“噓。”石頭衝著我們將手指放在了唇上,示意我們不要說話,他輕聲說:“他們在祭祀,不能被打擾或者是衝撞,不然我們都得死。你們真的是,讓你們不要到處亂跑不要看,還偏偏跑了出來。如果不是村長派人去找我讓我過來帶你們走,你們小命都沒有。”
“那是我哥,我不能不管。哥哥沒有找到,我以後回去怎麼跟我外公交代?那可是我們沈家唯一的後。”我也學著他輕聲說,但也難掩我的著急。
沈慕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得負最大責,畢竟整件事情都是我惹起的。如果不是我八卦非要去幫劉叔入殮老太太的事兒,也不用需要請到隔壁村的沈慕來。
現在倒好,哥哥沒有找見,倒碰上了以曉彤為首的一隊祭祀團隊。
曉彤在前頭,捧著一個金色的黃鼠狼腦袋往山上走。
本來等他們走過去了,我再去廟裡找沈慕。眼尖的劉進卻在那隊人的最後找到了沈慕,他拉著我,手指著沈慕,我一看,心裡一咯噔。沈慕臉色蒼白的跟著往前走,雙手被綁在後麵,右手手腕處抱著紗布,紗布也都已經滲出血。
“他們這是在乾嘛?”我忍不住就要掙脫石頭的摁著我的手。
可石頭是誰,力氣那麼大,手也大。當他一感覺到我動彈,他就已經加大了力度給我摁了下去。
“我說了不要衝撞到他們,如果衝撞了,彆說你哥,連你都活不了。”石頭著急了,左手摁著我的左邊肩膀,右手騰出來錘了我腦袋一下。
那瞬間腦袋疼得讓我都快流眼淚了,但確實冷靜了不少。
等他們都走過了,我從小樹林走了出來。他們往山上走,我們在後麵跟著。走到了分叉路口,我們停了下來。
“往哪兒走?”我回頭問石頭。
石頭搖了搖頭:“每個月兩次月祭,一次公祭。每次走的路都不一樣,隻能由曉彤憑感覺去走,她是神選中的祭司。”
劉進看著地上很久,喊了我:“殿卿,地上有血。”
“走吧,跟著血走。”我看著血一直往中間那條路去的,很遠很遠才一滴,是沈慕留下來的痕跡。
石頭沒有攔著我們,也沒有跟上。
我回頭看著他,有點疑惑:“你乾嘛不走?”
“這三條道都是往大門去的,大門就是通往祭祀的地方。但是並不是每次都會三條道都能到大門,隻有一條可以通過。如果,我們選錯了道,就會被祖先封印的獸咬死,暴屍荒野。”石頭有點猶豫:“這是祖先為了防止外人去打擾他而故意設下的封印之門,每五十年會有祖先選中的祭司去祭祀,所有的一切祭祀活動都得看祭司。如果不是祭司帶著,我們都不敢進。”
劉進聽了卻沒有止步,我們控製不了彆人往不往前走。
我們倆一塊順著中間的道進入了上山的路,那路的儘頭有道門。我們卻步了,不知道該如何前向。
石頭的聲音傳了過來:“推開就好,我們可以從這進去。”
門被我推開,我們來到了一個光亮的地方。
就像是一個大殿,殿中間是一個很大的黃皮子像,金黃色的,看起來有點暗淡。兩邊有六條頂梁柱,石頭把我們拉到其中一條的後麵去。
隻看到了曉彤在隊伍的最前頭,嘴裡念念有詞,大概就是背著祭祀的經文。她身後的隊伍成員全都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