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大嬸一聽我跟沈慕幫忙入殮老太太的事兒,立馬不請自來,坐在沙發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我城裡的侄女兒遇上大事兒了,哥幾個幫幫忙能行麼?”
容大嬸邊哭邊說,說是侄女婿前些日子撞車變成了植物人,現在一直在醫院沒有醒過來。本來也不是大事兒,醫生說了也隻是暫時性的創傷,好轉的機會很大,讓侄女好生照顧。可最近邪乎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侄女晚上一個人回家,基本上都沒法住。
侄女是實在沒有辦法,讓容大嬸到村裡請個厲害一點的先生。倒是去了隔壁村找過沈老頭,就是我外公。但是外公一口回絕,說是年紀大了,得在家吃齋修道,拒絕出山。
實在沒法子,又聽村裡人說劉叔前陣子家裡也不太平,就過來問問。
趕巧,哥幾個剛好在劉叔家救了劉進,一下午的功夫劉進也好轉了。這生意,接不接都得接了。畢竟劉進還要還陰債,我還要存錢附首付,至於沈慕更好說,有錢就乾。
我安撫容大嬸說:“嬸子你先彆哭了,趕明兒哥幾個跟你去一趟城裡先看看吧。”
沈慕也點點頭,跟容大嬸商量起錢的事兒:“關於那個做事的買路錢……”
容大嬸也是個聰明人,立馬擦乾了眼淚說:“這個沒事兒,我侄女跟侄女婿有錢的很,到時候當麵跟她談。隻要哥幾個幫忙料理好了,少不了哥幾個的好處。”
就這麼著,我們送走了容大嬸,坐在客廳隨便聊了些。礙於沒有到過實地去看,也就沒法子多談。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去休息了。
翌日天還是灰蒙蒙的沒有大亮,容大嬸就送來了豬蹄臘肉,都是些過年要吃的好東西。又借了劉叔的廚房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我是睡到了快十點才醒,到樓下的時候那飯菜還是熱騰騰的,沈慕說容大嬸過一會兒就去熱一下,怕我吃不上熱飯菜。
我尋思著這嬸子以前挺討人厭的,這會兒怎麼就那麼懂事兒了。也不管不顧,拿著筷子就吃了下去。
坐車進城的路上,曉彤暈車吐了好幾次,本來跟容大嬸一塊坐的,後麵我跟容大嬸換了位置。她實在難受得厲害,我撈她進我懷裡,手給她拍著哄睡著。一路到了城她才醒過來,下車之後給她一塊薄荷糖,吃著就好了。
我暗暗記下了她會暈車,可能是以前黃皮子村基本上不坐車的緣故吧。
容大嬸先帶我們去了醫院看看她的侄女婿。
一進入病房就看到了一個很憔悴的女人,那就是容大嬸的侄女容羽。她比我們都大些,因為沒有生過孩子,快四十的人了,身材還不是一般的好。容羽回頭看到了沈慕,她眼眶一下就紅了。
沈慕傳承了我外公的衣缽,總是穿著一件黑色的唐裝,一雙黑布鞋,就是傳統的陰陽先生的樣子。
這容羽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視沈慕成她的救命稻草。
沈慕見狀,連忙坐在邊上安撫道:“你的情況我們路上都聽容大嬸說了,今晚我們幾個都會借住在你家看看情況,到時候怎麼樣再說。不要太擔心。”
容羽紅著眼眶點點頭,心情這才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