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圭本應該在三歲的時候就離開的,偏偏得到了高人的指點又活了。可是我算到的確實他三十歲該死,這現在還活著算啥?”沈慕有點摸不著頭腦。
淩炎一聽又不樂意了,他就像是一個土豪惡霸一樣的,拽著沈慕的衣領:“你既然來了,你必須得救我弟弟。”
這個淩炎就是個混人,一言不合就要動手動腳。
劉進擋開了,劉進的老本行就是賣豬肉的,一隻大豬都扛得起來何況淩炎這麼個人:“你彆對我兄弟指手畫腳,我們既然來了也就不會不管這事,你給老子坐下!”
劉進平時不咋凶,一凶起來也是真的嚇人。
我擺弄著那個草人,發現草人的腳底下有一個特彆的標誌。
這個標誌我見過,之前跟劉進過陰去救劉弟妹的時候去過一次陰間抵押處,那是上麵獨有的標誌。這個草人上怎麼會有?
我連忙去房間看淩圭,他的腳也有同樣的標誌。
沈慕這個時候也跟了上來,他也同樣留意到了那個標誌:“這個是不是跟劉進身上的那個很像?”
“就是劉進身上的那個,那個標誌是我們上次過陰的時候欠債記錄下來的。李敬桁告訴我,等到陰債還完了,就會消失。”我篤定的說。
我回頭去問淩叔:“淩叔,當時錢老幫淩圭借命的時候,有交代你什麼嗎?”
淩叔思考了良久才說:“確實說到了三十歲的時候淩圭會有一場考驗,等到了考驗過了才能真正的活下來。”
這說法就比較籠統,現在錢老是去世了,也等於是死無對證。我們壓根不知道淩圭的考驗是啥,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把淩圭的命留著,讓他活下來。
“我們可以幫忙驅趕邪祟和重新借命,但不一樣就能保他平安,到時候還得看自己的造化。”沈慕摸了摸鼻子說:“可是這個過程需要時間,可能沒那麼快能完成。”
這個草人借命比較難弄,它相當於是一個實體的符咒。
得去落淩江附近找一個土塊,把土塊捏成人形再在裡麵埋著草的種子,泡在水裡長成了人型,再去借命。前前後後得花十天的時間。
“這麼久,我兒子熬得過去嗎?”淩嬸子問。
“這個難說,如果中間犯病,不排除淩圭會有更嚴重的自殘行為。”我又補充了一句:“就像剛剛自己扇巴掌一樣的,下次可能會更嚴重。”
淩炎的神色也寫滿了擔憂:“那可怎麼辦,我弟弟可聰明了,就這麼沒了很可惜。”
聽著淩炎的話,我忍不住翻白眼,他真的情商低不會說話還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就算淩圭是個傻子,他好歹也是個人,死了也怪可惜的好吧。
無語是無語,我還是安慰道:“你們得看好了,不要讓他做出什麼過激行為。如果有啥事兒,你們到袁家去找我們,我們在那邊幫忙入殮。”
淩叔點點頭,站起來不斷的鞠躬,嘴上說拜托我們了。
時間不早了,我們彆了淩家趕著驢車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