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沒說話。
巫師盯了我一會兒說:“其他人都先去下麵等著,我跟著小夥子單獨聊聊。”
喬克知道了事情嚴重,巫師很少會下逐客令,連忙的帶著沈慕他們退了下去。
門被艾利帶上,巫師請我坐下來。
水杯被巫師推到我麵前,他笑著說:“為何事而來?”
“蠱。”我知道這個巫師聰明絕頂,也不想要隱瞞,故而全盤托出。
巫師卻沒說話,摸了摸下巴:“你說君叔養的那個,並不是蠱王。它是善良的象征,能活下來是因為它並沒有參與毒蟲之間的鬥爭。”
強者與弱者搏鬥,也會被弱者下毒。
幸存下來的蠱並沒有參與搏鬥,所以反而得了漁翁之利。
“既然這樣子,你就把它帶過來。不然我怕它過不了今晚十二點。”巫師喝了口茶說:“放我這裡,我分開養。它會健康成長。”
我卻搞不懂為何君叔要養蠱,用這種偷摸的方式,寨裡的人都不知道。
巫師說或者君叔是正義的化身,在我們這種外來人看來,或許並不是什麼大事。
可偏偏寨裡並不是我們想象的一樣純粹且太平,當中也有惡勢力的存在。隻不過因果的關係,誰都不能去觸碰,隻能按照事態發展而來。
這時候的我還什麼都不懂,總以為巫師跟我聊天講故事,告訴我世界有險惡而已。
巫師很喜歡我,覺得我聰明,明裡暗裡的告訴我艾利也挺聰明的。
我笑了笑不知道怎麼回答,隻是輕聲說了一句:“艾利都沒長大,我都老了。”
畢竟我跟艾利相差了快十年,我的話也沒錯。
後麵巫師伸手拉了一下頭上的繩子,隻聽到了有鈴鐺的聲音,不久就聽到了腳步聲。他們都從下麵上來了。
巫師家的一切我都很有興趣,我很期待跟巫師再見。
艾利跟我們介紹說:“那是我叔叔看病的時候用的小鈴鐺,拉一下下麵的病人就知道輪到他們了,就會上來找我叔看病。”
我這才開始打量巫師的家,他坐在一個毛皮鋪著的椅子上,後麵也是很多瓶瓶罐罐裝著用酒泡著的毒蛇。其中還有一條很長的蜈蚣,這麼長都成精了。
巫師跟我們說,那蜈蚣曾經在村裡禍害,後來巫師念經把它收了。它自己願意留下來泡酒,酒可以用來製藥。
“它害人不淺,最終還是感化了它,成為了寨民們救贖的第一步。”巫師笑著炫耀,他說這是他這輩子做過最棒的事情。
跟巫師聊了很久,看時間不早了才離開。走前我還問過他明天成人禮是不是還能再見,他說晚上的篝火晚會會過來。到時候還能再見麵。
我特彆的開心,剛要離開,他叫住了我。
“記得把東西帶來。”
我這才想起來還得回去喂蠱,點點頭才走。
“殿卿。”巫師站在二樓的陽台又喊道:“帶來就行了,其他彆的都不要碰。”
我猜他的意思是讓我必要喂養,我想著他比了個大拇指,表示好的。
這才跟沈慕他們分開,一個人去了君叔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