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扶著躺下,這大概是我覺得最嚴重的一次偏頭痛。我畏光,口渴,還想吐。
如果是在城裡,大概就直接被判成了是瘋狗症。
沈慕跟寨老說了,我確實是看到了不少東西,可是現在是在沒辦法回憶。
寨老表示不著急,可以等的。
這會兒也天黑了,再怎麼著急也得明後天才能下葬。
附近有個地方,是一個山洞的深處。裡麵有一個石床,長年都是冰封的,但是都是用來在夏天的時候停靠屍體用。
劉進總是很樂意幫忙背屍,這是他摸索出來的,在這麼多的處理陰事中,背屍是最快還陰債的。
由喬克帶著,劉進用了大床單隔著斯畖,兩個人加一個屍體就進了洞口的深處去。
把斯畖放到了冰封的石床上之後,兩個人回來沐浴更衣了才洗手吃飯。
有飯吃,我的精神好了一些。
爬起來吃過了飯,我們開始回憶搜魂時候遇到的事情。
“那是一個年老的人,臉上被塗了彩,”我很努力的忍著偏頭痛回憶著說:“他是中途竄出來的,我被嚇到了就往後退,退過頭了就出來了。”
“塗彩。”寨老抓到了這兩個字,也陷入了不斷的回憶。
他其實也不老,五十歲都不到的年紀,對於他來說古舊的一些傳統他也記不太清。
但是塗彩這兩個字在他小時候聽過的,總像很熟悉的樣子,卻在腦海一閃而過。
終究還是想不明白,放棄了理解塗彩這兩個字。
“明天我會去翻看一些以前記錄下來的書籍文案,你們也帶殿卿去我弟那邊看看。他估計有辦法治好。”寨老見大家夥都吃完了飯收拾好了,勸著早點休息,自己也退了下去。
我在自己的床上躺著,曉彤在我旁邊給我用冰毛巾扶著左邊的額頭。
奇怪的是用冰敷能讓我舒服很多,於是半醒半睡中,我也開始迷迷糊糊的睡了。
大概是有人推門送了點熱水進來,我迷迷糊糊聽到了艾利跟曉彤交談的聲音。
她們姐妹倆說什麼我沒有聽清,隨後喬克也進來了,大概是因為不喜歡艾利大半夜的在一個男人的房間裡。
給我蓋好了被子,曉彤也退了出去。
房子方麵一陣叫喊聲給我吵醒了,我一看都是大中午,一覺睡到自然醒真的特彆舒服。
我站在陽台看著下麵,寨民們正在打著糍粑。
喬克看到了我,告訴了在旁邊的沈慕。
隨後沈慕端著粥和糍粑上來了,糍粑剛剛做好的第一批,還熱乎著。
“吃吧,趕緊吃了之後去一趟巫師那邊。寨老說讓他好好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吃過了早飯,我和沈慕來到了巫師的住處。
我們就在下麵還沒走上去,就聽到了鈴鐺響了。
上次艾利告訴過我們,隻要鈴鐺響了代表著患者可以上去就診。
“昨天不是跟我道彆了,今天怎麼來了?”巫師看著我笑了。
我也笑了:“後來因為斯畖先生沒了,寨老留我下來幫忙入殮。”
巫師的表情瞬間嚴肅,皺著眉說:“那你是為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