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底下實在太深了,劉進沒有辦法夠得著我的手。
不能讓劉進一個人在底下呆著,我趁著石磚還沒有關閉,能進一個人的時候,連忙跳了進去。
我壓根不知道洞有多深,腳碰到地板的時候蹭了一下,疼得我齜牙咧嘴。
隨著光點慢慢的消失,我跟劉進被隔絕了開來。
沒等我反應,石磚又打開了。
沈慕和林安也跳了下來。
“我們也摸到機關了。”沈慕也摔得夠嗆,我扶他起來的時候他還摸著自己的腰。
沈慕旁邊的林安看著我身後,眼睛都瞪大了。
我回頭也去看,一片的虞美人種了滿滿的一個大密室。
而靠在密室是牆上的,也是滿滿的屍體。
沒有陽光的照射下,虞美人卻長得非常的好看的。
林安從他隨身的背包裡麵拿了幾條白色布條遞給我們,我心領神會,綁在了臉上,護住了嘴鼻。
索勁爾身體損耗的程度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快,他著急的種滿了虞美人,也就是著急要種紙人。
而且,屍體的人數多不勝數,他也急需要得到黑蓮花。
我看著這個密室,心裡頓時涼了一大截。
人的心遠比鬼神可怕。
此時站在這裡的我們,就像是窺探到什麼秘密一樣。
虞美人的香氣襲來,我臉上白色的布條也變得猩紅。
左邊的腦子也開始有東西在啃噬。
我的偏頭痛犯了,或者說是我身上中的蠱毒犯了。
連忙的掏出了銀盒子,僅剩的兩顆藥丸,我全部都吃了。
在沒有任何物資的援助下,我要急切地止住我的鼻血。
環顧一周,並沒有離開的路。
隻有不遠處一條直道,看起來也離開這裡。
嘶。
可能要被困死在這了。
這時候,不遠處有東西在反光。
我認真的盯著。
是一句屍體的眼睛。
彆的屍體都是閉著眼的,隻有他睜著眼。
是那天在石床上躺著的男人。
他的動作很慢,卻直直的走向了我。
林安手中拿著八卦鏡,隻要一照,這個屍體就連魂魄一起灰飛煙滅。
沈慕手中也拿著用朱砂寫成的黃紙,準備朝著他額頭貼去。
但隨著他靠近,我的耳鳴越發的眼中。
我伸手擋住了沈慕:“可能要畫骨搜魂。”
“不行!”林安立馬拉著我正在往包裡探的手:“你不能再用了。”
我回頭,這時候我的臉色已經蒼白,布條上的猩紅也格外的礙眼:“他是我朋友。”
在苗寨,共同喝過了竹筒酒,我們就是朋友。
見我眼神堅定,林安沒有再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