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慕他們人呢?”
聽到了我已經昏迷七天,猛地一下子,我就坐起來了。
當時暈倒之前,我懷裡是抱著老太太的魂,這醒來了,卻啥也沒了。
巫師按住了要起來的我:“你歇會兒吧,他們已經回去旅館幫老太太下葬了。你就等著他們回來,你還有大事兒要乾。”
在巫師家裡靜待了兩天,沈慕等人駕車回來了。
我站在陽台上看,車剛一停在平原,曉彤第一個下了車就往巫師家跑。
她看到我了,剛好那天太陽也很好,她就站在陽光下向我揮手。
臉上掛著笑容,偏偏紅了眼眶。
我從陽台繞去樓梯往下走,她也奔向了我輕輕抱住。
一邊拍打著她的後背,我輕聲安撫:“沒事兒,會好起來的。”
身體在巫師調養下確實好了不少,巫師跟我提過,必要時需要用人血當引子。
若我再次昏倒,可能就會一睡不起,到時候要用人血協助我的魂回歸本體。
我告訴巫師,先考慮沈慕的血,他是我親表哥。
巫師卻擺手告訴我,女生的血才夠陰性,能順利讓魂看得見,才能帶它回來。
“那就用曉彤的。”我笑著說。
艾利總是半開玩笑的說喜歡我,我並不是普信,但如果真的到了臨急關頭,相信一場相識她也未必見死不救。
巫師懂我的意思,將來我難以再踏進苗寨半步,若是欠了艾利的情,拿什麼還。
“那麼我背後的詛咒,是不是真的要挖掉了肉才能去除?”
我給巫師倒了杯酒,也給沈慕他們發了煙。
曉彤和艾利幫忙做飯去了,就我們幾個男人在客廳坐著。
“說來奇怪,”巫師點上了煙深吸了一口:“一般情況下被這種蟲子咬了的,都醒不過來。你卻完好無損。”
喬克也搭腔:“而且巫師說了,你之所以會暈倒是因為完全是因為之前的病,跟這次的薩滿詛咒完全沒關係。”
我看著巫師,想從他的眼裡尋求答案。
他清澈的眸子裡沒有任何的隱瞞,滿是胡子的嘴唇往上揚了揚,對我點點頭:“喬克說得對。”
林安正在心不在焉的用筷子戳著下酒小菜。
見狀,我給他也倒了杯酒:“怎麼了?”
“我想不明白索勁爾到底在哪兒。”
確實是個挺嚴肅的問題。
索勁爾是個在彆人眼裡已經死了的人,如果不是在石床,那就應該在屍洞才對。
當我們發現兩個地方都是相通的時候,索勁爾卻不在任何一個地方。
“找他一定找不到,我們得想辦法讓他自己來找我們。”我喝了杯酒,有點燒喉嚨。
他天不怕地不怕,連李敬桁和林安這鬼差都不怕,又豈能有什麼把柄可以讓我們抓住。
誒?好像還真的有。
我喝酒的動作著急了些,一下沒注意又被燒了喉嚨。
自此這次醒過來之後,巫師開始喂我喝點竹筒子酒。
喝了竹筒酒之後整個人都熱乎,也少了流鼻血的頻率。
“是不是真的就有黑雪蓮在雪山上?”沈慕問巫師。
巫師的臉色有點不好,提到了雪蓮就像是禁忌。
那確實也是,索勁爾為了雪蓮,用了很多人的屍體去采,其中掉下懸崖的多不勝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