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下巴,想著怎麼解釋:“這老太太不肯走,你若逼著走,她可能就會讓你家宅不安。她不肯走的原因還是因為大孫女沒有找回來,心裡一口怨氣甚是不安。這件事你隻能聽我們吩咐,不然我怕衝撞了老太太,到時候不好說。”
白叔這才點點頭:“兩位先生怎麼說,我老白怎麼做。”
說罷,就驅車到縣裡。
這家裡還有個女主人,但我聽家裡另外一個男人叫她二娘。
男人叫白爍,是失蹤女孩的親弟弟,我給叫過來問話。
原來白爍跟失蹤女孩是同母同父,後麵白爍的母親也失蹤了,父親就重新娶了一個來。
母親失蹤的白爍還很小,等到姐姐也失蹤了,白爍也才十歲。
我們跟白爍聊天的時候,白叔回來了。
天色也晚了。
白叔看到了我們跟白爍聊天,顯得有點緊張。
沈慕也看出來,若無其事開始拿了百合花燒了水。
隻見他端著水來,把水放在靈堂。點了香,一邊念經一邊燒著黃紙。
紙灰落入了水裡,竟然一下就和水融在一塊了。
水並沒有因為灰而變得渾濁,倒如之前一般清澈乾淨。
這水可以用來每天給老太太擦拭身體,加一點就行,這是對老太太的尊重。
等忙活了聖水,白叔也做好了飯。
晚上吃了飯之後他把白爍叫到了一邊,說什麼我是沒聽見,但偶爾聊天的時候會往我們這邊看。
我估計也是在叮囑他不要跟我們亂講話,看來這家也有點問題。
睡覺之前我問白叔要了隻公雞,殺了雞取了血,把早上白叔買回來的兩條繩用雞血泡著。
這是兩手準備,怕若是老太太詐屍了,這倆繩子可以拿來當個捆屍繩。
第二天一早,我們上了九龍山。
山上就如村民們所說的,什麼都沒有,除了能看得出來村民們偶爾上來砍柴的痕跡,基本上也就沒什麼有用的線索提供給我。
我們沒在山上待多久,白爍開車來了。
說是家裡出事了,他倆同父異母的弟弟雷聲和雷鳴病了,發高燒說胡說。
“請個村裡大夫來看看不就行了嗎?”
沈慕看著白爍有點不解。
白爍卻說:“大夫看過了,說是撞了邪物,得請先生。兩位麻煩跟我回去看看吧?眼看都不行了。”
一聽人要不行了,我們趕緊上了白爍的車回去。
一進門,就聽到了白爍的後媽嗚嗚的哭。
我連忙往小兄弟倆的房間去,好家夥,這倆臉色蒼白,眼圈發黑,估計是不行了。
“吃了什麼沒有?”
拿起雷聲的手,我摸了摸,脈搏好弱。
“嗚嗚…說是回來餓了,吃了姥姥祭台上的一個橘子。”
後媽金阿姨抽抽搭搭跟我說,順手指了指老太太靈堂那邊。我抬頭去看,果然三個橘子隻剩下倆。
“真是糊塗,都是大孩子了,怎麼還去碰逝者台案上的東西!這是不敬!”
我有點生氣,這兄弟倆都二十出頭了,還這麼不懂規矩。
沈慕連忙把發燒的兄弟倆抓了起來,讓他們給老太太點香,跪著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