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白揚的頭發和白阿姨的衣服一角,我們開始在大院作法。
白爍給我們準備了一個桌子,上麵擺了一個香案和一個金盆。
隨後又問白爍拿了兩個人的生辰八字,寫在了布娃娃身上,我們就開始作法。
左右兩根紅燭首先點上,這是規矩。
中間香案上麵上三炷香是祭鬼神用的。
娃娃躺在桌麵上,旁邊放著米。
先把白揚的頭發夾雜著黃符燒了,混著鹽水和沈慕的陰性精血,符水喂到了白揚的嘴裡,居然神奇的就消失了。
邪乎的是,娃娃的身體壓根就沒有半點弄濕了。
同樣的辦法,我們也喂了白阿姨的娃娃。
隨後,我們給娃娃撒上了米。
人活在世上都有煙火氣,柴米油鹽醬醋茶,每一樣都少不了。
所以撒了米之後,我們帶到了廚房去,油鹽醬醋茶各樣給它們身上撒上一些。
而因為進過廚房,所以它們身上都已經粘上了柴火氣息。
這樣子才能騙得了已經過世的白老太太。
沈慕正在忙活的時候,我去給白老太太擦拭身體。
自從用了沈慕調配的百合花水給她擦拭之後,白老太太已經沒有了腐屍的味道,反而是一片清香。
給老太太擦拭完身體,我看到了棺材的邊上有個刺,本想給她拔了,卻不小心紮了手。
正當我看著自己手上的學珠子出神,卻發現了明明是緊閉眼睛的老太太眼皮子變成了半張開。
我連忙從化妝箱裡麵掏出了粉盒,血珠子立馬滴落形成了血珠子。
順著平日的辦法,我左手拉著老太太的手,右手捏破了血珠子。
眼前突然出現了年輕的老太太,我心裡也清楚知道當天就是白揚失蹤的第二天,她在山上找到了白揚。
儘管那時候白揚已經是個冰冷的屍體,但老太太也沒有把白揚帶回來安葬。
而是在鱉仙神像麵前求著讓鱉仙收她為徒,帶她成仙。
難怪了昨天晚上我用魯班尺都嚇不退白揚,原來人家真的是仙家。
老太太真的是機關算儘,本以為白揚那麼年輕就死了,跟著鱉仙當個小仙姑再好不過。也就不說尋不尋她爹的仇了。
最起碼嚇嚇她爹是完全不在話下。
可老太太是真的沒想到,偏偏算漏了她爹是個無神論者,眼裡隻有白花花的錢。壓根就不怕什麼鱉仙,隻求平時家宅安寧也就罷了。
所以老太太才心有不甘,遲遲不肯下葬。
整件事說起來也算是水落石出了,那兩個娃娃壓根就用不上,但既然都已經做出來了,就讓它們陪著老太太上路,讓老太太一路好走吧。
沈慕把練好的兩個騙鬼娃娃放到了老太太的棺裡,才叫人把棺蓋上。
沒想到的是,下葬老太太居然是這麼簡單的事情,我們也像往常一樣,隨著沈慕的一聲起靈,把她的棺材抬起來。
中間是鬨過一會兒,怎麼樣都抬不動那棺木。
我看到了放在了靈台上麵的饅頭掉在了地上,想到了雷家兄弟那天偷吃了老太太的饅頭。
隨即把雷家兩兄弟喊過來,換下了其中另個抬棺人,她就不鬨了。
老太太心眼小,就光想著怎麼整著雷家的兩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