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經理剛走了,回去休息了。也給我們倆批了假期,要走的話,我們一塊。”
雖然有點半信半疑,但是我要出發去龍岩這件事情誰都擋不住我,而且徐經理昨天就已經知道了,朱景林估計也不會拿自己的工作開玩笑。
一咬牙,我就跟朱景林一塊上了路。
“高鐵比騎車快,你說呢?”
他說自己也是第一次去,所以帶了地圖。
最後我們還是選擇了坐高鐵比較快一點,可以趕緊回來。在路上,我給沈慕打了幾個電話,他都沒有接,又給他發了條消息,告訴他我要去龍岩了。
後麵又給劉進打了個電話,但明確的告訴我。說自己的陰債已經還完了,也就不想再跟著我們一塊兒處理陰事了,而且柳劉叔現在年紀也大了。
後麵我們又寒暄了幾句,說了什麼話我都忘了。
一直以來都是跟他們一塊兒乾活的,突然之間換了個搭檔,還是有一點不習慣。
所以我的情緒一直都有點低落,路上幸好朱景林一路跟我說點什麼話,我才慢慢的緩了過來。
雖然我們選的是高鐵,但是還是得一天一夜才能到。
一路上無聊,我們就隻能聊天,順便問了一下朱景林腳上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聊還真的不知道,我一直以為朱景林就隻是一個在殯儀館工作,為了三餐溫飽的人而已。
殊不知他以前竟然是一個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不罕見,林安也是一個算命先生。
“普通當一個算命先生,也不至於會欠下陰債吧?你這一條左腿都是那個圖騰,欠下的債也不少啊。”
當然我這句話不是損他的,隻不過是跟他開了個玩笑,畢竟我身上一整片都是圖騰。
“唉!我也是當時為了錢!”他憤恨地喝了一口酒:“我家在九龍西村的,窮得揭不開鍋。我爸也病了,光靠著我賺錢,全家都在花,實在是窮的不行。”
朱景林說自己是老大,底下還有三個弟弟一個妹,全部都等著他養活供他們讀書。
老父親是一個農民,他倒是跟著一個先生學了幾年的算命。
憑借著出色的技巧,在村裡也算是撈得到一口飯吃。
可惜天意弄人,父親病倒了,弟弟妹妹也都還小,家裡就母親一個小女人難以撐起一片天。
沒辦法之下,他就開始跟著師傅到處奔波,幫彆人算卦看手相。
輾轉到了城裡,有的人財大氣粗的嚷嚷著要改命。
這玩意兒可不是算命先生能乾的,再說他也沒那本事,當然一口回絕了。
好家夥,人家直接一遝鈔票放在了桌麵上,旁邊還放著軍刀。
要麼命喪黃泉,要麼大富大貴。
朱景林思量再三還是選擇了後者。
拿了錢,他一邊想著怎麼樣幫那個土豪改命,一邊就已經把錢寄回家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