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天,我們想要找到什麼是不可能的。
而這時候都已經日當午了。
靖雅讓我們先回去吃飯休息,等到半夜十二點,陰氣最重的時候才過來看看有沒有貓膩。
我們其實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當然同意了靖雅的邀請。
吃飽喝足,我們睡了一覺。
十一點的時候才出發的。
還沒有到那個懸崖邊上,就聞到了一股腐屍的味道。
拿著手電筒,我們走進一看,整個人都驚呆了。
所有的屍體全部被掛在了那棵柳樹上。
那柳樹果不其然的開滿了白色的花。
臭是臭,卻不是屍體傳出來的味道,而是那柳樹開的花。
“果然是鬼柳。”
我看著靖雅說道:“這麼說,柳婆婆估計也已經成形了。”
朱景林很久沒碰自己以前的行當了,看到了有邪祟,他已經開始躍躍欲試。
這時候的柳樹正在吸收那些屍體的陰氣。
一道道綠光就像是吸管一樣,把屍體裡麵的陰氣全部都吸食掉了。
我們趴在公路邊上往下看,看了很久,都沒有看到柳婆婆的身影。
“直接坎了這樹不行嗎?”
朱景林等得有點不耐煩,想要回村裡拿斧頭。
我一把攔住了他:“隻要是鬼柳孕育出了柳婆婆,基本上一大半的命脈都在柳婆婆身上。砍了鬼柳可以,柳婆婆絕對可以找到新的地方去重新栽樹,到時候豈不是前功儘棄?”
靖雅聽了有點讚賞的味道說了一句:“懂的還挺多。”
“那怎麼辦。”朱景林重新趴好,看著我們慢悠悠的,他好著急。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靜靜的想著。
這個柳婆婆這麼著急的想要把死人都聚集在這裡,日頭的時候那棵樹也著急想要吸取靖雅身上的帶著濃重陰氣的血,估計是他們的道行馬上就要完滿了。
這種做事著急的,少不了會出差錯。
朱景林在殯儀館工作好幾年了,平日接觸屍體多了,身上的陰氣就會比較重。
“要麼你下去走一圈,看看她會不會跟你搭腔?”
我手臂推了推朱景林,看著他說道。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我陰氣再重也不夠靖雅的重吧?”
“可是靖雅是鬼差啊,身上自帶那種氣息,柳婆婆不會跟他搭腔的。相反,你是個人,陰氣也重,對於他們來說,你不會更容易對付嗎?”
朱景林一聽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就要下去。
我手電筒遞了給他,他沿著公路旁邊的斜坡走了下去。
到了下麵之後,他也不著急,隻是在車上找了一圈。
果不其然,一個老太太拄著拐杖出來了。
“小夥子,你找什麼啊?”
那老太太的聲音尖細且滄桑,聽起來就像是那種活了很久都不死的老人。
讓人一下就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