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聽到了事情和李敬桁有關係，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隻毛發倒豎的貓一樣。
劉進點了煙，沉默的在思考著。
我們也幾乎陷入了沉靜。
軍哥和軍大嫂帶了點黃紙紙錢還有大香過來，拜托我們給蓮子燒一些。劉進接過就上樓給蓮子燒香，還有一些紙紮娃娃和之前蓮子穿過的衣服，也一並帶上去燒了。
我給軍哥遞了根香煙，又問了軍大嫂：“嫂子這會兒身體可是好點了？”
軍大嫂的樣子看起來還是比較虛弱，麵色也蒼白，卻點點頭笑著說：“是好點了，謝謝你們兄弟幾個的關心和幫忙。”
“哪裡的話，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朱景林訕訕地笑著：“嫂子平日喜歡和老太太或者其他大嫂子聊聊天嗎？”
“倒也不多，可是你想知道什麼，可以問問我試試看。”
對啊！
軍哥不喜歡聊天，軍大嫂也不一定啊。
再說了，聊天八卦都是農村婦女的日常，也可以算得上跟其他家裡打打關係，都是鄉裡鄉親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你聽過小溪裡麵死過孩子這些事兒嗎？”
可我沒想到朱景林會問這個，我還以為他會問廟祝的事情。
不過也是，廟祝平日獨來獨往，村長又明知道而不言。要知道廟祝的事情，似乎也很難，何況軍哥一家都比較老實，背地裡說村長家的事情，似乎也不太好。
“小溪？”軍哥這時候搭腔說：“小溪的事情，俺倒也知道。聽說當年死了不少娃子，俺平日放暑假都會回來看看爺爺奶奶，俺爺還警告過我不要往那邊跑去。”
軍哥告訴我們，小溪裡麵死的孩子死相都很難看。
聽說在村裡麵找不到的娃子，最後都能在小溪找到。
撈上來的時候，身上腫脹成了兩三個娃子的大小。更奇怪的是，死娃子們的腦袋摸上去都是軟乎乎的，就像是沒有了頭蓋骨一般。
曾經軍哥也懷疑過，這些事會不會跟灰裙女人有什麼關係。可是他告誡過孩子們不要靠近小溪邊上，孩子們都聽話，也健康成長了。軍哥平日也忙，就又沒有怎麼留意這些事了。
“但是聽說，也有沒有找到的。”軍哥說著指了指村口方向：“村口的李大媽就是的，以前有三個男娃一個女娃，女娃娃沒了，也沒找到。”
“女娃娃小時候有發生過什麼事情沒有？”我問軍哥。
“聽說掉井裡麵，撈上來的時候發了一場高燒，一直不退，後來變成了智商有問題。”
嘶。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灰裙女人一直都很執著蓮子的頭蓋骨，又是什麼回事？
“你們家大閨女，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情？就是從小到大，有沒有跟你們說過什麼你們不能理解的事情？”
軍哥和軍大嫂這時候也在極力的回想。
我再一次遞給軍哥一根煙，他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
過了不久，一拍大腿說：“蓮子小時候生過一場大病，之後總告訴我睡著之前能看到一點亮光，等越過了，就是另外一個世界。”
就是這個！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