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什麼都聊了,快天亮才到了村裡。
劉進開了一夜的車,我們在車上眯了一夜。
他被我們換下去睡覺了,其他人都跟沈慕走了。
小芳的性子我說知道的,幫了忙就不會搞我們,也算是信守承諾。
沈慕大香一點,紅燭放了兩邊,就開始給他們夫妻倆下葬。
從我們進屋之後,房子裡麵的溫度已經正常了,沒有之前的那麼陰冷。我們就知道這件事是可以過了。
就在我們作法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男人進來了。
他全身都是血,走路特彆的不穩,就像是走了很遠山路才到這裡來一樣。
我們剛想問問這人是誰,卻發現了他的手臂有點透明,頭也有點手上的痕跡。
沈慕看了看我,示意讓我去了解一下情況,他這邊正在作法,不能停下來。
我走過去,都還沒有走到他邊上,他像是沒有看見我一樣徑直的走了過去沈慕的台案邊上。
那台案上麵放著兩個骨灰盒,一個是小芳的,另一個是她老公的。
他男的就在小芳的骨灰盒麵前哭,也沒聲音,隻是抽抽搭搭的淚如雨下。
不久之後,小芳也出現了,我沒有看到她是從哪兒來的,反正一下就在我麵前了。
“你去哪兒了?我怎麼都找不到你。”男人哭著,用嘶啞的聲音問小芳。
小芳雖然冷著臉,但她也在哭:“不是說好了在奈何橋等嗎?我都等兩年了,你為什麼還不來?”
男人搖著頭跪了下來:“我去過一遭陰曹地府,人家說我沒有生辰和死忌的時辰不讓我進。我以為你會出來找我,我一直就在那兒等你。”
這話一聽我就明白了。
這個人是小芳的老公,子俊當時給他放進墳裡的時候因為不知道他的生辰八字所以墓碑上沒有刻上。所以他是屬於孤魂野鬼,進得了陰曹地府也過不去奈何橋。
“沒關係,等沈慕做了法,你們弄好了墓碑上麵的生辰八字之後,我親自帶他過奈何橋。”靖雅也明白了大概他轉身對小芳說。
男人一聽就哭著要給靖雅跪下,嘴裡還說著謝謝大師。
靖雅一手把他拉了起來,示意他安靜,讓沈慕好好作法。
因為他們都沒有怨氣的關係,很快我們就已經做完了法。我們回來的時候已經給村長打了招呼,讓他幫忙準備新的墓碑,這一時半會也送不回來,我們隻能先把他們倆都放回到他們的祖墳裡去。
靖雅在這裡守著,等墓碑到了之後,他們會親自把男人送到奈何橋,到時候再到城裡麵跟我們彙合。
小芳這件事也就那麼算是解決了。
我們幾個人吃了晚飯之後,劉進也醒了。又一路開車下山,這次帶上了常在心,去了城裡估計就直接從彆的路上山去道觀,我們不會再經過這條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