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一個不到兩斤的骨灰盒怎麼樣就抬不動了?
按照以往的經驗,似乎還是因為逝者有遺願沒有完成。
“我用畫骨搜魂吧。”我問著就去找化妝粉盒。
沈慕攔住了我:“會欠下陰債你忘記了嗎?”
我笑了笑,最近我已經找到一個訣竅,隻要我跟李敬桁對著來,不斷的去破壞他的好事,我的陰債就等於還上來了。
怕沈慕不信,我還拉開了衣服給他看我的胸膛,身上的圖案確實是淡化了很多。
他半信半疑的,卻沒有再攔著我。
我借著子俊的照片,很快就進入了他的回憶世界裡。
這邊不是因為他有遺願,而是他欠李敬桁的事兒沒有做好,是李敬桁不讓他入土為安。
這才讓我想起來一件事兒,上一次幫他畫骨搜魂的時候就聽到了他說親口答應李敬桁,在這世界上多活一個月,就得多找一條人命去替死。
當時想要留在世界上也隻有一個願望,就是讓張家留個後。
我意識到了,江潼可能會有危險,自己先退出了子俊的回憶世界。
“江哥,你先帶江潼離開。”我著急的說:“不用走太遠,出了公墓就行。”
見他們離開了之後,我才跟沈慕和朱景林說起。
朱景林皺了眉,琢磨了片刻說:“在他認識的人裡麵我們又知道的,也隻有小吳。他隻對小吳下了手,而當時他陽壽儘了,他還在這個世界上停留了三個月。也就是說他還得再找兩個替死鬼,他才能安心入葬。”
“你在裡麵看到了嗎?要是找不到那另外兩個替死鬼,會怎麼樣?”沈慕顯得有些著急,他心裡麵其實已經有答案了,隻是想通過我看到的世界,再確認一遍。
我看著他,但我沒有說話,他試探性的又問了我:“是他老婆和孩子嗎?”
我隻是點了點頭。
突然之間三個人都沉默了,我們不知道該怎麼辦。
見我們實在想不出來辦法,沈慕隻好掏出手機跟我說:“我給小宇打個電話,問一下他,應該有辦法。”
朱景林也在翻看他的小本子,看看當時拜師的時候有沒有留下什麼辦法可以在這件事情上麵用的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慕回來了,眉毛都擰成了毛毛蟲一樣的結。
“怎麼樣?問到了嗎?”我問他。
“事情稍微有點棘手,但是辦法還是有的。我們要先穩住江潼的胎兒,讓孩子不會因為這件事扯上關係,現在母嬰倆是同一條船上的了,要是胎兒死了,薑騰也很有可能就沒命了。”
沈慕歎了口氣又說:“今天是沒辦法幫他下葬了,我們先到江哥家把胎兒穩住。剩下的,之後再說。”
這也隻是唯一的辦法,甚至我們都不知道能不能完成這件事。
我們招呼了劉進,把子俊的骨灰盒抱著下去。
我的命格正陽,除了入殮和搜魂,最好不要碰屍體和骨灰,隻能又再麻煩一下劉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