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胡婷死了,許栩第一時間趕到了她家。兩個人是同村的,離著近,怎麼著都要送這最後一程。
可剛進靈堂,就看到了那個銅錢的主人站在旁邊。
“他是一個很年輕的人,看著也就跟你們差不多大,二十來歲快三十的樣子。長得眉清目秀還挺好看的,就是人有點腹黑。他看著我進門,向我伸出了手,問我要銅錢。我又不知道是誰,怎麼能給他,當時還不知道這玩意兒邪性。”
人家那是好心好意的問她要,當時也是比較好說話,可許栩當時卻不那麼認為。
後來很多天,都聽到了那個人的聲音,讓她半夜去田裡。
許栩是想起來胡婷怎麼死的,可不就是被叫到田裡,然後活活被淹死的麼。
就這樣,許栩才知道嚴重性。
她想著,等到那個人來了,就把銅錢還給他。
可惜的是,那個人沒有再來。
銅錢也是丟不走了。
就這麼被幻聽的摧殘和不斷的心理暗示之後,許栩是精神崩潰了。
後麵把這件事告訴她的爹媽,胡叔胡嬸子也是覺得孩子瘋了,直接就送到城裡麵的醫院看了。
醫生終究隻是醫生,以為這是什麼精神疾病,又轉到了城裡的精神病院去。
這一來二去的,許栩身體和精神上也受不了,隻能靠著吃藥維持。
我心裡也是後怕,如果我們來晚了一點,許栩可能人就沒了。
沈慕聽完了,問許栩:“你剩下的幾個小夥伴,住哪兒?離這裡遠嗎?”
“不遠,就在大東村。”
大東村,不就是趙子豪那邊?離這裡確實不遠,也就一個小時不到的路程。
“給他們分彆打個電話,讓他們都集中到這裡來。”沈慕又說了一句。
許栩雖然不理解我們的行為,但也還是聽了沈慕話,給他們打電話了。
我卻能理解沈慕的意思,朱景林看我的表情,估計他也懂了。
也就隻有劉進一個傻乎乎的看著,腦子還沒有轉過來。
“許栩不是說那男人後來沒有再來找過她嗎?可能就是他去大東村找另外的三個男孩子了。”
我試圖跟劉進說明白,他卻說:“可是我們之前不就是從大東村來的嗎?當時沒有覺得有什麼事情,也沒聽村長說有人死了,會不會是沒事兒?”
沒事確實是沒事,畢竟那都是男孩子,陽氣重一些,加上當時不是他們要求開的木盒。死或許是死不了,但能瘋一個是一個,我相信銅錢的主人也是這麼想的。
畢竟那是他的陪葬品,是誰動了都不應該,咱們理虧在先,怪不得彆人。
許栩給另外三個小夥伴各自打了電話回來。
“有兩個接通了,沒發生什麼事。另外一個沒有接通的,聽說瘋了。他們現在去他家把人扛過來。”
瘋了。
嗯,那就是說明了銅錢的主人找上了瘋了的那個了。
既然胡叔和許叔都在,我們趁著另外三個孩子還沒有過來,讓他們分配一下房間。
他們在邊上商量,我和沈慕他們在旁邊抽著煙,等著那三個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