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淩晨和鐘初隻是聽了前半部分,但他們基本都了解了。逆了李敬桁似乎還不是什麼大事兒,可佛牌裡麵除了有老三的手掌之外,還有其他孩子的陰怨之氣。
這可能就是他們能回到陰間的唯一辦法,如果不順著他們來,分分鐘會被他們反噬。到時候的朱景林九條命都賠不起。
“那麼這樣吧,”鐘初站起來,跟我們說:“我跟你們一塊兒走,淩晨留下來照顧她。”
沈慕看了看我,拿不定主意。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分配,畢竟村子裡麵唯一的神婆也受傷了,如果發生什麼事情應該就沒有人能處理得了。
後麵想了想,我們也隻不過是追上朱景林,把佛牌儘快送到道觀而已。中間未必就會發生什麼事情,而且就算發生什麼事情,朱景林也可以幫得上忙。
“你留在這裡照顧她,還有看著村民如果發生什麼事情,你可以幫忙處理,我們自己上去。”
沈慕跟鐘初交代完,又轉身跟淩晨說:“他讓你做什麼,你就儘量幫幫他,過了這件事情之後,大家都平安。千萬不要內訌,有什麼事情商量著來。”
交代了幾句,我們背上了自己的行囊,走上了山路。
出門之前淩晨告訴我們有小道可以上去,能比朱景林他們快一點兒。
“之前沒說是害怕小朱哥的身體受不了,那條道還挺難走的,你們從這邊上去吧,快點回來。”
淩晨看著我們沒說什麼話,一直等著我們走遠了他才回家。
那山路確實比一般的山路還要難走,除了地勢不平坦,也很窄。
我們一直走到了大中午,在邊上遇到了正在休息的朱景林。
“林哥,”我喊了一句。
那會兒他正坐在一棵大樹下麵靠著臉色慘白,也不見劉進的身影。聽到了有人呼喊,他吃力的抬起頭。
“你們怎麼來了?”他說話的時候有點喘,聲音也特彆的小。
可能是因為山路走多了,又都在趕他身體本來就不好,現在或許有點虛了。
“進哥呢?”我又問了一句。
他想回答來著,但沒了力氣,隻朝著我們擺了擺手,搖搖頭。
雖然路是有點趕,但我們也走了一個大上午。這會兒剛好就在邊上,也坐了下來緩一緩。
劉進從樹林裡麵冒出來,手裡抓著兩隻雞。看見了我們兄弟倆,他有點吃驚:“你們好歹是趕上來了,這破山裡麵信號也沒有,想給你們打個電話。”
“什麼事兒啊?”沈慕一邊問一邊接過他手上的雞,準備架起個火堆烤了吃。
劉進看了看朱景林,支支吾吾了半天,還是跟我們說了:“朱景林身體不好了,佛牌不是一直都戴在身上嗎?佛牌跟他融為一體了!”
我一聽,感覺不對,伸手拉了一下他的衣服。
果然,那佛牌已經陷入了他的血肉裡。
他的臉色雖然蒼白,但印堂發黑,整個人看起來就特彆的詭異。
“你哪兒不舒服沒有?”我看著朱景林。
他無力地搖搖頭,嘴巴始終沒有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