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恒走的時候穿著道袍,他出事之後的兩三天才有信眾上山告訴了他們在森林裡發現了修行的屍體。
道長一聽,大驚失色。連忙帶著其他地址下山去尋,可最後能找到的也隻有修恒的頭顱,沒有找到他的身體。
難怪這無頭男一直都沒有腦袋,原來就是這個原因。
道長看著我:“你還有看到什麼彆的東西嗎?”
我點點頭,告訴他:“他應該是被砍了頭顱之後失去了記憶,於是他被李敬桁利用著他幫忙彙聚陰氣。”
“李敬桁?”聽到了他的名字,道長的瞳孔突然微縮:“可是陰間抵債處的負責人?”
“正是。”我回答。
道長皺著眉頭,打量著我們幾個:“你們是與他抗衡?這個人的道行太深,你們幾個黃毛小子似乎還打不敗他。”
“道長說的確實有道理,我們現在也隻能不斷的阻攔他去傷害更多無辜的人,剩下的我們暫時什麼都做不了。”沈慕搭話,意思也明顯,不過他想要到道長忙指一條明路。
“你們當中可有人曾欠下陰債?”他問。
我二話不說把我的袖子撩了起來,手臂上麵的小黑點雖然已經淡化了很多,但還是能看到它們的存在。
“宋先生,你這不好弄。等到朱先生的身體好起來之後,你們去寺廟裡麵找個高僧幫你們看一下。或許未必能完全治愈,但最起碼可以抵抗反噬的時間來臨。”
這答案我早就知道了,也明白道長確實幫不了我什麼忙。我朝著道長道謝,現在我的事情倒是不那麼著急,還是朱景林的身體要緊。
“你說當時你們找到了修恒的頭顱,現在那頭顱在何處?”我問道長。
修遠見道長沒有搭話,他便朝著我們說:“就在老君殿的那個台案上,已經被燒成了骨灰,用一個白色的盒子裝了起來,每天就放在那裡,他們供奉老君的時候也會給他點上一炷香。。”
道長看著修遠,他看起來就像是老了很多歲,整個人都比較憔悴。
“吃了飯你們就去吧,把他的頭還給他。這或許就能把他的記憶帶回給他吧,這孩子實在是太聰明了,我希望他能幸福。”道長放下了筷子就離開了食堂,這一頓飯他壓根就沒吃多少。
見道長走了,修遠跟我們說:“修恒師兄是我們道觀裡麵不能提起的存在,曾經有人傳言說,他是道長的孫子。或許真的是吧,但這些也無從考究了。”
我看著修遠,突然之間感覺心裡窒息一般,很難受。
若是我爺爺看著我的頭被砍了下來,一定也很難受吧。
我甩了甩頭,讓自己儘量保持理智,在這種情況下,我不能太過感性。
沈慕好像叫了我兩句,我都沒聽見,他敲了敲桌子:“隻要幫他找到頭和記憶就可以了嗎?他還有沒有其他的要求?”
“應該沒有了吧,在回憶裡麵,他也沒有告訴我更多其他的事情。或許他也不想留在這裡了,隻不過是找不到記憶,所以走不了而已。剛好就被李敬桁利用了去。”我隨意的敷衍了兩句。
“李敬桁真是個狗東西。”劉進說了一句,也放下筷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