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人為了孩子的病四處奔波,找到了好幾個專家和老院長了,也不見得有起色。
說實話他也是打算放棄了。
孩子還小,若是這幾年沒了,可能病痛還不至於太折磨他。
除了醫院的門,他碰到了一個擺攤的道士。
道士看到了他,連忙把他叫住了。
那道士告訴他,這不是實病,是虛病。
本以為那道士想騙他幾個錢,可那倒是卻跟他講了,他治不了,讓他回村裡麵等著,會有人來幫他。
所以當趙子豪跟他說自己是大東村的出馬仙時,他心裡麵也有幾分相信的。
既然在縣裡和市裡的醫院都問過了,錢也都已經花出去了也沒治好,他就更加相信這可能真的不是實病。
“那就算是虛病也有門道吧,你是不是得罪了誰呀?”我問他。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沒說話。
我們倒也不著急,這是心病,得讓他自己過了才能跟我們提起。
沈慕給那男人遞上了一根煙,讓他抽著在邊上坐一會兒,看看他心裡的坎能不能過。
他看了好幾口氣才跟我們說:“前不久我上山的時候端了一窩小狐狸,當時大狐狸也看見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件事。”
黃仙報仇狐仙報恩,這是一句老話。但主要是人觸犯到了他們兩仙家,該報仇的還是得報仇。
我皺著眉頭看著他:“山裡麵的山雞,野兔可以抓,怎麼突然想起抓狐狸?”
“當時家裡窮的揭不開鍋了,狐狸的皮可以帶到市裡麵賣。”他有點無奈的說。
朱景林搖搖頭:“你這還真的不厚道,那小狐狸的皮能值多少個錢?你把他們一鍋都端了?”
“我的本意還真不是整死的小狐狸,當時大狐狸在邊上看著,我想用小狐狸勾引它過來。我手上拿著小狐狸的時候,它確實靠近了,可永遠跟我隔著一段距離,我沒辦法伸手抓得到它。”男人估計現在才知道自己惹事兒了,表情有點懊惱。
按照他這麼說,那狐狸都是成精了的。
儘管是自己的小孩出現了危險,但為了自保,它也不會輕易的靠近人類。
最後眼睜睜的看著那男人把自己的小孩兒全部活剝了皮,這個仇也等於是結下了。
趙子豪問了黃仙,這件事還真的幫不了。
“黃仙和狐仙本來就是屬於五大仙家裡麵的,再怎麼說,也算是一家吧。現在是他先搞了彆人,我們不好出手。”
這句話趙子豪雖然是跟我們講的,卻也讓坐在旁邊的男人聽的一清二楚。
沈慕也皺著眉:“你彆怪我說句難聽的,彆說是你的小孩兒了,你們家可能也要遭殃。說不上是一命抵一命,但也好不了多少。”
男人一聽,就更加的害怕了,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我家裡還有兩個姑娘,兩個小子呢,加上我媳婦兒跟我還有這最小的,一共是七口人。”
他自己說完了這句之後,瞳孔突然萎縮,看著我們又說到:“那一鍋小狐狸剛好六個,加上大的那一隻,也是一個七口之家!”
我聽到了這句話,心裡暗道不妙。
沈慕剛剛說未必要一命抵一命,看情況可能還說不準。
說不定到最後,這戶人家可能七口人要死六個。
我們一時之間也想不到對策,都看著對方麵麵相覷。
朱景林朝著那個男人擺擺手:“我現在這小子回去睡一覺吧,我們商量一下接下來要怎麼做。如果能幫的我們會幫幫不了的話,你也隻能另請高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