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歎了口氣:“估計就是它吧,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樸成俊口中的它,估計就是之前在山上被他殺了一窩小崽子的狐狸。
看來樸成俊早就知道了自己得罪了它,但一直沒有承認。
我們幫忙把棺木放在了大院子,打算先歇著,明天再開始入殮也不晚。
剛好讓樸成俊跟我們說說,到底整件事的前因後果是怎麼樣的。
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得罪了狐狸,可他畢竟是朝鮮族的人,並不清楚在我們漢族這種事情都很講究。
尤其是之前他在族裡也沒聽說過關於類似的鬼神事件,到了中原地區,他就更不會放在眼裡。
一開始那隻狐狸也隻是攻擊大院子裡的小動物,甚至連狗它都不會攻擊。
所以樸成俊也沒有放在心上,就當是那狐狸來報仇,殺害一些雞鴨鵝的以表內心的憤怒。
後來慢慢的發現事態不對勁了。
有一天的夜裡,老幺從床上坐了起來。
嘴裡吐著口水,神情呆滯。
“但是我是被我媳婦兒的驚叫聲吵醒的,本來就忙了一天就困,脾氣有點不好。跑到了孩子的房間,我還把我媳婦兒罵了一頓。”
樸成俊回憶起來,不免還有些後怕。
“老幺那天晚上看著就不是我兒子,嘴裡說著大人都聽不懂的話。而且還是一個蒼老的女人聲音,聽得我麼是頭皮發麻。”
那麼說來,那天老幺就已經是被附身了。
後來老幺的頭上就長了一個小紅疙瘩,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越來越大。
紅疙瘩慢慢成了一個大包,上麵還布滿了青筋。不僅如此,老幺的眼珠子也向外凸,就像一個癩蛤蟆一樣。
後麵的是我們基本已經知道了,樸成俊帶著老幺去縣裡看醫,治不好了又去城裡看。
忙忙碌碌的也快一個月了,也不見他的病有所好轉。
該癡傻的還是癡傻,頭上的包也正在長大。
雖然最近頭上的包長大的速度降了下來,但也不代表這就是好事兒。
“城裡麵的醫生說了,若是顱內壓降不下來,他的頭可能就會爆炸。”樸成俊垂頭喪氣的坐在大院子邊上。
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之前在縣裡麵的醫院曾經也試過幫他降壓,可一直也沒有辦法降下來。
就應了那道士的話,如果他是得了虛病,城裡麵的大夫是看不好的。
天開始亮堂了,隔壁的李大叔家好像都醒了,正在生火做飯,炊煙嫋嫋。
樸嫂子見飯做好了,讓我們過去吃。
這才知道了樸成俊已經回來了。
“過去吃吧,李叔弄好了。”樸嫂子向著我們打了個招呼。
常在心聽到了吃的,眼睛突然就發亮了,跟著樸嫂子走了。
我們當然也跟著去了,既然有飯吃,也不著急這一會兒。
坐到了飯桌上,我認真的看著被樸成俊抱在了懷裡的老幺。
今天的他,腦袋上的包大了點。
眼珠子也更凸了。
沈慕跟我對看一眼,這件事得儘快查明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