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這句話,陸原離開了後花園,隻剩下了老爺子一個站在那兒。
後來在深夜,陸原偷摸的從仆人的房間走出來,把戒指埋在了後花園的花草裡。
我不知道是不是聽錯了,但我真的好像聽到了他說了一句奇怪的話。
“我就算死了也不會入你們江家的祖墳,更彆說跟你站在一塊兒。”
看到了這我就退了出來,他的回憶事件本想在半道上重新進入,可怎麼著也入不去了。
我大概明白了是什麼意思。
陸原不想葬在江家的祖墳,就更彆說跟老爺子一塊舉行葬禮了。
至於老爺子的棺材,為什麼一直點不著,也是有原因的。
他這輩子沒有找到手上戴著的戒指,就放不下心裡的遺憾。
本以為是我多想了,或許戒指對於他來講不那麼重要。
可是老大從空地上回來,看到了我們幾個說了一句:“那棺材還是點不著。”
我摸了摸下巴:“讓人把後花園花槽卸下來裡麵應該有老爺子要的東西,是一枚戒指。”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果然在後花園的花槽裡麵找到了一枚金戒指。
所謂真金不怕紅爐火,就算歲月更替,被埋在花槽裡麵的金戒指依然完好無損。
老大以長子的身份把棺木打開,給老爺子把金戒指戴上。
在沈慕的命令下,重新蓋棺,點燃。
這一次不同以往,火燒的速度特彆的快。
不到三個小時,全部東西都燒成了灰。
仆人留在了空地,把老爺子的骨灰掃起來,用個骨灰盒裝著捧了回家。
之前一直有事在忙和處理,老大都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可等到他的老父親變成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放到他麵前的時候,他一下就崩潰大哭。
成年人都知道生死無常,可這時候的他隻是一個沒有了父親的孩子。
我們這些外人隻能在邊上歎氣,最近見慣了生死,我都已經變得麻木了。
隻有兄弟幾個抱在一團,抱頭痛哭。
我看了看邊上的陸原,真的是個可憐孩子。
阿羽在我們忙活了那麼久,給我們端來了茶水,還遞了幾包煙。
“你們這邊外人一般都葬在哪裡?”我問阿羽。
他指了指不遠處:“那邊有個墳,不是村裡的祖墳。如果是外來人口死在這了,基本上就葬在那邊。”
沈慕和朱景林商量了一下,決定把陸原帶到了外來人口下葬的地方。
“這……”和他聽到了我們的商量,連忙擦了眼淚跑過來:“會不會不太好?畢竟他是我們的大哥。”
我一下愣住了,原來他們家裡的人都知道。
那為什麼還要一直把它當一個仆人使喚,連一個正經的身份都沒有?
或許這就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他們的家是怎麼樣都說不清,我們這些外人也聽不明白。
老大歎了一口氣:“是我爸爸不希望他也長子的身份在家裡出現,以前聽我爸爸說過一次他的母親跟著彆的男人跑了,把他留了下來,所以他的姓也是跟他母親的。”
我聽著搖了搖頭,難怪這孩子這麼恨他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