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經波折,我們終於到達了桃園。
知道了我們是從冰窖來的,大家都特彆驚訝。
其中坐在樹下下棋的李大爺熱情好客,把我們帶了回家。
跟著李大爺一塊兒收拾了一下,總算是躺上了大炕上。
外麵的太陽正好,不冷不熱。我頭碰到枕頭一歪就睡過去了。
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都已經是後半夜,天都快要亮了。
既然來了,我們也不著急。邪諾應該還在桃園這裡,聽說要離開桃園,也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兒。
“你睡醒了嗎?”
我從房間走去大院的時候看見了沈慕,他這會兒正坐在大院抽煙。
見我來了,給了我一根。
我們兄弟倆就坐在那,等著天亮。
“邪諾有沒有什麼東西留在了我們這?”我問沈慕。
若是有一點他的東西,我們還能借著拿點東西去搜一下魂。
不管是不是動用生人搜魂法,也能找得到他。
隻要他還在桃園裡麵,我們就不慌。
但若是他已經離開了桃園,我們千方百計進來這裡,就等於是沒有了意義。
“還真沒有。”沈慕歎了口氣:“就算他有東西在我們手上,我們也未必能找得到他。他的道行這麼高,一定會想辦法隱藏自己的位置。”
我皺了皺眉,沈慕說的也沒錯。
在我們的沉默之中,天慢慢的亮了起來,其他人也陸續起床。
李大爺把我們當成是客人,不讓我們碰家裡的任何東西吃穿住,他都一手替我們包辦。
偶爾會有幾個鄰居送來一些雞和雞蛋,跟我們交談兩句,誇讚了李大爺是個好人。
我們也都一一應付。
朱景林睡了一夜,臉色好了很多,身體也沒之前這麼虛弱。
反倒是我,沒有了六分之一靈魂之後,整個人都不太安穩,還容易受驚。
我們當時坐在大院子裡,誰都沒有說話,李大叔突然從廚房大喊了一句,讓我們進去吃早飯,我就一下被嚇到了。
李大叔見狀連忙過來安撫,順便還提醒我:“你這容易受驚的毛病,還得找我們村裡麵的林大夫看看。
“這林大夫是什麼人?”我有點好奇,一邊吃著早飯,一邊問李大叔。
李大叔一提到了林大夫,臉上都帶著光:“林大夫可厲害了,當時也是從冰窖裡出來的,手上還抱了個孩子,那孩子就是我們村裡的小金童。”
也是從冰窖出來的?
該不會是外界的人吧?
這個疑問在我心裡不斷的壯大,但我不敢問出口。
畢竟這裡與世無爭的,我也不想提更多關於外界的事情。
而且經過我們的交談,我知道了他們似乎對外界基本上是不知道的,果然就跟《桃花源記》裡麵所描述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