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夫邀請我們在大院子坐了下來,他發了一圈煙,又去廚房給我們端了水,我們幾個就坐在院子抽煙聊天。
“你們是從外麵進來的吧?”林大夫坐下來直接切入話題,沒有給我們喘息的空間。
我愣了一下,看了看沈慕。
隻見他笑著點點頭,沒有直接回答林大夫的問題。
林大夫當然懂他什麼意思,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反而是看著我,跟我說起了摸骨的情況。
“你容易受驚,可能是因為你的靈魂不太穩定。像小孩子一樣的,就會容易受驚。”
一邊說著,他一邊從懷裡麵掏出一個黃符。
黃符上麵畫著什麼我也看不懂,反正他嘴裡一陣念咒,把黃符燒了,放在了水裡攪拌均勻,讓我喝下去。
“你這問題有點大,看起來不是不穩定這麼簡單。”林大夫就是沒看著我:“你是不是把靈魂分成了六份?”
我愣了一下,沒有回答。
“你彆介意我這麼問,剛才摸骨的時候我摸到了。”林大夫笑了笑,又跟我說:“在外麵的時候,我也算是個摸骨的先生,有幸得到了祖上的真傳,這個技能倒也不賴。”
“會什麼後遺症嗎?”沈慕先我一步問出口。
“不用太擔心,你們當中有厲害的人。而且兩個派彆一起幫他穩住了剩下的靈魂,除了會容易受驚之外,其他倒也問題不大。”
林大夫說完這句之後,抬頭看了看天天色也不早了。他站起來對著我們說:“小哥幾個在這兒先歇一會兒吧,我去給你們做飯,很快就可以吃飯了。”
本來還想問一下關於邪諾的事情,沈慕拉了拉我,眼神示意我不要太快。
我這才放棄,沒有追問下去。
等到林大夫進的廚房,沈慕才說:“我們跟他也不熟,現在這待兩天吧,不著急。等啥時候時機對了再問,不然顯得太有目的性,他可能會疏遠我們。”
這話說的也有道理,畢竟都是外麵進來的人,他的心思肯定沒有桃園的人純淨。在我們身上多留一個心眼,也是正常的。
天氣實在是太熱了,我們坐在大院子裡也不想動。
晚飯是在大院子裡吃的,天色暗淡下來之後就會有點風。
到了吃飯的時候,小金童自動自覺的走了出來。他也不跟我們打招呼,像是惡鬼投胎一樣的,拿著碗就拚命在吃飯菜。
林大夫看了,皺了皺眉:“你就不能斯文一點?”
小金童挑釁般的向著林大夫挑了挑眉,啥話都沒有說,吃飽了碗筷一扔人就走了。
“真不好意思,這孩子從小被我慣的。”林大夫一邊收拾著碗筷,一邊抱歉的跟我們說。
我想著十五六歲正當反叛時期,尤其是男孩子青春期來的更慢一些,我也沒有計較。
本想著吃完飯就離開的,林大夫又留我們在他家喝了茶。
等到八九點的時候,李大叔回來了。
林大夫一見李大叔進門,連忙去廚房把剩下的飯菜拿了出來讓他吃。
“哎呦,這多不好意思啊。”雖然是這麼說,但李大叔坐了下來,稀裡糊塗的吃了一頓。
“沒事兒,我故意多做了一點,知道你下完棋回來要吃的。”
李大叔在吃飯的時候,林大夫才跟我們講解,他原本也不是大夫,隻不過是會一點摸骨所以桃園裡麵的村民都戲稱他為大夫。
林大夫很好客,也喜歡跟我們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