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進入桃園之後差不多有二十年,我父親都在鑽研著怎麼幫我改命。”張老給我遞了一根煙,接著跟我說:“那會兒我年紀還小,他是怎麼幫我改命的,我並不清楚,但我知道的就是在我們家的院子裡有一盆花,父親每天都在那裡澆水。”
我的腦子突然嗡了一下。
這才想起來,曾經我爺爺就打趣過我,如果我娶不到媳婦兒了,他就給我種一個媳婦兒。
“所以子君的外婆……該不會是個紙片人吧?”我仔細掂量了一下,還是決定把這句話問出口。
長老沒有回答我的話,隻是朝著我善意的笑了笑,這大概就是他對我問題的答案了吧。
在外界來說中的紙片人不是一件難事,那麼在桃園裡麵就更加容易了。
可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桃源屬於是邪諾的範圍。進入桃園的人都必須得拿東西來做交換,而我們進來的時候就拿了我的靈魂。
“你的父親當初把你們帶進來,你記得是用什麼來當交換嗎?”我問張老。
他的臉色變了變,但臉上依然帶著笑容:“用了我父親折壽的辦法,原本我父親的壽命應該是八十歲高齡才離開的,可後來他五十多歲就走了。”
廚房的窗戶突然傳來了朱景林的聲音,他有點著急的看著張老問道:“那你的父親,有沒有跟你交代過,他死了之後會去哪?”
張老和我顯然都,不知道有人在外麵偷聽。但是見來人是朱景林,我們都沒有說什麼。
朱景林轉身進了廚房,在我旁邊的小椅子上坐了下來。他一邊幫忙生火,一邊等著張老回答他的話。
“這種事情就不是活著的人能知道的了,我的父親自然也不知道,所以他沒有跟我提過。”
麵對張老的回答,又看見朱錦林的表情,我大概能猜得到他心裡想什麼。
李敬桁這慣用手法就是把人騙到陰間抵債處,然後幫他做一些不符合人道的事情。
既然桃園是邪諾的範圍,而邪諾也是他的手下,那就說明了張老的父親或許在他五十多歲的時候還沒有死。
可是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桃園裡麵很有可能還有很多人都是紙片人。
想到這裡我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飯菜快好了,你們兄弟倆出去等著吧,我給你們端出去。”雖然張老這麼說著,可我們沒有離開的理由,畢竟這飯菜我們有份吃的,肯定是由我們端比較合適。
在張老家吃過了飯,我們也打算回去著手練收魂石。
“在練造的過程裡麵,你們都可以學得小心。”張老看著我和朱景林彆有深意:“我還是那一句白子君救不到就算了,他不是一個真正的人。”
沈慕聽到了張老的話,皺了皺眉頭看向我。
我笑著朝張老點點頭,沒有再多話。
張老把我們送出了他的家,直到走遠了,我才跟林大夫,沈慕和劉進說起了剛才我們在廚房聽到的話。
“紙片人?!”沈慕很驚訝的看著我,隨後眉頭緊皺,沒有再說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說:“這條村子肯定有什麼問題,我們趕緊把白傻子的靈魂弄出來。之後要麵對的事情估計還有很多,我們都得加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