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嚇得我們幾個大男人差點跳了起來。
不過沒有感受到危險之後，又忍不住開始去看發出聲音的地方。
“是那個小女孩，她說話了！”劉進指著我們前方，發現那個小女孩的身體裡忽然冒出來一個靈魂。
“你們是……在找我嗎？”小女孩壓抑著哭聲，似乎是怕驚動什麼。
看著這個很正常的女孩兒，我忽然沒有辦法把她與我們之前看到的那個女孩聯係在一起，她看起來很膽小，說話時都在瑟瑟發抖。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她的另一種傷人偽裝，但看到她稚嫩的臉龐，我忽然就動了惻隱之心，向前走了兩步。
“卿哥！”劉進感覺拉住我，沈慕和朱景林同時在我身上拍符，似乎是怕我和劉進一樣被叫走了魂。
“沒事，我就是有兩句話想問問她，不用太緊張。”我沒有拒絕他們給的符紙，而是把符攥在手裡，如果小女孩這個可憐的樣子真的是裝的。
那我就直接用手上的符紙讓她灰飛煙滅。
不過還好，我賭對了，她沒有朝我發起攻擊。
我問她：“你為什麼會養那一群害人的山魈？”
小女孩似乎是順著我的話想到了什麼，眼淚流得更多了。
晚上她大聲哭時明明沒有一點眼淚，但現在沒有發出聲音來，眼淚卻流得停不下來。
“我……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控製不住自己，一到晚上……我就會變成一個沒有自我意識的鬼魂。”小女孩抽抽搭搭的說，“然後天亮時，又會想起晚上做過的全部事情。”
她似乎是很自責，連魂魄都有些不穩的左右搖晃。
我覺得奇怪，“那你為什麼會變成一個沒有自我意識的鬼魂？”
小女孩兒的靈魂顫抖了一下，似乎是更加愧疚了，“是我……我自願的……對不起，對不起……”
小女孩抱著頭，完全不敢去看那些屍體。
朱景林被她這副樣子搞得心煩，尤其是想到這些人都是被她騙來，而後殺死的，更加覺得她這副樣子惡心，惡狠狠道：“你說對不起有什麼用？他們都死了！”
其實任誰看到這樣的場景都會覺得可怕，一個小女孩兒，不管她有什麼冤仇，但她就是做了害人的事情，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
我拍了拍朱景林的肩，示意他冷靜一點，聽這個小女孩的說法，她的自願似乎也是被迫的。
“那你為什麼會自願變成一個沒有意識的鬼魂，這其中的原因，我希望你告訴我，畢竟你會自己現身在我們麵前，就是做好了準備，不是嗎？”
我此時很冷靜，不管是這裡的屍體，還是小女孩愧疚難當的模樣，都讓我覺得人性本就如此。
大概是我的聲音太過平靜，小女孩兒抬頭看了我一眼，隨即開始緩緩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