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嚴厲的聲音嚇了我們一跳,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那不算高的一棟樓上卻站在一個人。
黑暗中,他的麵貌看不清楚,但是他的身形卻有些熟悉。
“爾等多管閒事的閒心真是夠多的,再有下次,就不是警告那麼簡單了!”
這聲音一出,我瞬間就知道了他是誰,我不知道誰的聲音,都不會不知道他的。
“李、敬、桁。”我一字一頓的將他的名字叫了出來,幾乎到了咬牙切齒的地步。
我對李敬桁的感覺很複雜,但是恨絕對是最多的。
還有厭惡,一個人怎麼可以做出來那麼多讓人討厭的事情呢?而且殺那麼多人,他怎麼敢的!
我雖然很恨他,但是我也清清楚楚的知道,我們幾個,都不是他的對手。
以我們之前對他的了解,他現在隻會比之前更強。
李敬桁說完那句話,眼神輕蔑的掃了我們一眼,而後消失不見。
可是在原地未動彈過半分的我們,衣服都已經被汗浸濕了。
“那就是李敬桁……”朱景林突然喃喃的說了一句。
我們都知道他沒有說完的話是什麼,他太強了,強到我們在他麵前,似乎隻是一隻小小的螻蟻。
“這感覺真差勁。”沈慕也突然說了一句。
我看了看大家,他們臉上都是頹廢的神情,我很想說點什麼鼓勵一下大家,但是我什麼都說不出來。
因為我知道,有些話現在說出來,連自己都騙不了。
我們之間的差距太過懸殊,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場我們自認為的對抗,其實在李敬桁那裡,我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隻有幾個對著他小打小鬨的螞蟻。
本來解決了貓頭鷹的事,也算是間接破壞了李敬桁的好事兒,可是什麼就是開心不起來。
半夜的街道很是寂靜,隻有夜市熱鬨一些。
路過那熱鬨的夜市時,我突然就走不動道了,站在那燒烤攤旁邊,一動不動。
半晌,我才開口說道:“忙碌了一晚上,都餓了吧?走,我請你們吃燒烤。”
說是餓了,其實誰都沒有胃口,點東西時一個都不想吃。
但我的話已經說出來了,我就看著隨意點了一些,可誰知,那麼點東西,一上來就沒了。
我隻拿到了一串羊肉。
“卿哥,再來點兒啊,這麼點怎麼夠犒勞我們忙活了大半宿的。”劉進忽然不客氣的來了一句。
這句話像是一個開關一樣,剛剛還一臉鬱悶的朱景林與沈慕,頓時對燒烤重視了起來。
紛紛站起來去點燒烤,回來時還帶了酒。
“看來今晚要破費了。”見他們情緒稍有緩解,我忽然也有心情開玩笑了。
一頓燒烤與啤酒吃喝下來,先前的各種情緒似乎都被忘記了,最後我們聊著天哈哈大笑,在老板開始收攤之後,才慢慢悠悠的攙扶著回了店裡。
因為知道今晚不確定什麼時候回去,所以我們在商量好之後,都是和家裡人說過了的今晚可能不回家。
所以我們誰都沒有後顧之憂,回到店裡的休息室就橫七豎八的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