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蔣蘇亞嘟嘟嘴,一副生氣的表情。
我笑著問她是不是吃醋了。
她說,是。
我剛想怎麼回答的時候,她忽然又甜甜一笑說:“騙你的,我這點自信沒有,還怎麼做蔣家的繼承人啊。”
接著蔣蘇亞又對我說:“對了,下麵那輛車是蔣家買來給你開的,算是你上次帶我去蛇廟的報酬,是我們家族的錢,你不要白不要,還有就是我想搬到你那邊住。”
我立刻回答:“好,我的房間很大。”
蔣蘇亞瞬間臉紅說:“誰說要和你住一個屋兒的,你那裡不是好幾個房間麼,我要自己住一個房間。”
雖然稍稍有點失望,不過她能搬過來和我一起住,足以讓我們的關係更近一步了。
所以我還是連連點頭說:“好呀。”
接下來,蔣蘇亞也是給我聊了一些她在省城這邊的發展打算,她準備和永隆盛合作開發一個項目,再用那個項目過度在省城這邊落腳,然後再進一步的發展。
她還說,文庭集團不會在省城大舉擴張,文庭在這邊的主要目的,便是建一座大商務中心,和盛世南苑起名,或者超過盛世南苑。
等著商務中心落成,文庭集團就會在這邊收手。
因為地產從來不是文庭的主業,它們不想在地產行業和任何的企業有太激烈的競爭,他們隻需要一小塊蛋糕就足夠了。
說這些事情的時候,蔣蘇亞很認真,話裡化外都透著她的自信。
可一說完,她就忽然笑著說:“我第一次經手這些事兒,有點怕自己做不好。”
我笑著說:“肯定沒問題的,我會幫你的。”
不知不覺,我倆就聊到了差不多十點多鐘,期間我倆一直沒有提齊雲的事兒,我知道蔣蘇亞隻是故意回避,並沒有從中真正的走出來。
她不提,我自然也不會提那些。
這個時候,電梯的門開了,我就看到袁氶剛帶著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人走了進來。
袁氶剛穿著一身短衫漢服,另一個穿的更樸素,上身白色粗布的汗衫,下身黑色的粗布褲子,千層底的布鞋。
那人的五官都很方正,頭發出現了一些銀絲,人的精神頭也很旺,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陳年古木的味道,而且古木的味道還不止一種。
看到他們進來,我和蔣蘇亞也是立刻起身打招呼。
袁氶剛笑了笑然後對蔣蘇亞說了一句:“你也在。”
蔣蘇亞立刻說:“袁叔叔,你們要是有什麼事兒的話,我就先走了,我和宗禹也聊的差不多了。”
袁氶剛就說:“不妨,你在這裡待著吧,我看宗禹這小子是很喜歡你在這裡待著。”
我不好意的撓頭,蔣蘇亞也是微微羞笑了一下。
袁氶剛這才給我介紹:“我身邊這位是木器宗師弓一刨,得《缺一門》真傳,咱們榮吉的所有的貨架,裝貨的箱、盒、櫃,全部出自他之手。”
弓一刨立刻說:“這兩年的箱、盒,有一些是我徒弟做的,我老了,差不多要退休了。”
聽到“缺一門”這三個字的時候,我心中不由震撼,缺一門,是《魯班書》的彆稱,相傳為魯班聖人所寫,是一本關於土木建築,醫、道、咒、符,煞等等綜合一體的奇書。
這本書之所以被稱為“缺一門”,是因為這本書是受到魯班聖人詛咒,凡是學習魯班書技藝的人,必須在“鰥、寡、孤、獨、殘”任選其一作為自己的人生之缺。
而魯班之所以詛咒這本書,也有一個小故事,那便是魯班造了一個木鳶,隻要輕輕施咒就能飛入空中,魯班外出乾活,想念自己的新婚妻子,就造了木鳶,乘著它飛了千裡回家。
後來魯班的妻子偷偷乘坐木鳶上天,結果她在空中臨盆,血汙染了木器,那木器沾了血就會失效,所以便從空中掉了下來,一屍兩命。
魯班失去了妻子和孩子,所以他才詛咒後世所有學過《魯班書》的人。
而我麵前的弓一刨,妻妾宮凹陷,一生無妻之相,是缺一門中的“鰥”字缺。
他還有個徒弟,如果也學了《魯班書》,那缺的又會是什麼呢?
想著這些的時候,我就有點反應慢了,袁氶剛拍了拍我肩膀說:“彆試著看他的麵相,古語有雲,寧招閻王,不惹木匠,你可千萬彆惹到他,小心他用魯班書裡的本事報複你,嚇人的很。”
我有點尷尬,弓一刨則是對著袁氶剛說:“老袁,你彆在那裡編排我了,我就算是要報複,先報複你,你個傻貨。”
袁氶剛瞪著弓一刨說:“老缺,你皮癢了討打是不是?”
傻貨?老缺?
這是什麼神仙名字啊?
如果他們兩個合一起,那豈不是傻缺組合!?
我心裡這麼想,可不敢說出來,就趕緊說了一句:“袁叔叔,弓叔叔,你們彆吵了,這次你們一起來夜當,是不是有什麼事兒要和我說?”
兩個人這才沒有繼續爭吵,袁氶剛清了清嗓子說:“的確是有一件小事兒,關於老,額不是,是關於弓一刨徒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