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曉月慢慢閉上眼,然後嘴裡開始有節奏的重複三個字:“常誌遠......”
她每三秒念一次,那白色的蜈蚣也是每三秒停頓一下,然後繼續往前爬。
小院的旁邊有一個空調管的口,蜈蚣就沿著那個口爬了進去。
蜈蚣進去之後,我們就看不到什麼情況,蘭曉月卻好像一切都了如指掌一般,繼續在那邊自信的念叨著常誌遠的名字。
大概過了十五分鐘,我們就聽到洋房裡麵傳來一個男人的叫聲:“我操,什麼東西咬我。”
接著就聽一個女人也是大喊:“是蜈蚣,紅色的。”
“哪裡?”
“跑床下了。”
“我他媽腳趾頭被咬出血了,那蜈蚣不會有毒吧。”
“......”
樓上不由一陣喧鬨。
又過了十多分鐘,那白色的蜈蚣又沿著空調管道口爬了出來,蘭曉月用竹筒在院子口接著,那蜈蚣直接爬到了竹筒裡麵。
收好了竹筒,我們就離開了常誌遠的小院附近。
我好奇問蘭曉月你是怎麼讓蜈蚣認出常誌遠的,聽聲音,他屋裡兩個人,怎麼沒有咬錯啊。
蘭曉月就說:“很簡單,你叫一個人的名字的時候,就算哪個人不回答,腦電波也會有反應,產生一定的磁場,而這種磁場就會被蠱蟲感知到。”
“我這邊喊著常誌遠的名字,雖然他聽不到,但蠱蟲跟著我一起發出一種類似喊他名字的次聲波,那次聲波會直接引起常誌遠大腦的反應,靠著這種感應,蠱蟲就會找到正主在什麼地方。”
“隻要屋子裡麵沒有兩個叫常誌遠的人,它就不會咬錯人。”
我對著蘭曉月豎起拇指說了一句:“佩服,佩服。”
這個時候,我們就走到了弓澤狐和吳秀秀這邊,吳秀秀就問我們:“都弄好了。”
我說:“差不多了。”
吳秀秀一臉發懵,她隻見我們在後院的門口站了一會兒,並不知道我們都做了什麼。
所以她又問:“他會去自首嗎?”
我沒說話,而是看向蘭曉月。
蘭曉月就說:“我剛才給常誌遠下的血咒蠱,把我的血喂給蠱蟲成咒,然後蠱蟲再咬在常誌遠的身上,就會讓血咒蠱的毒侵入他的血液,三十分鐘後,就會發作。”
我問發作後會怎樣。
蘭曉月就說:“蠱毒發作之後,我便可以操控他的情緒,讓他感覺到恐懼、後悔、害怕、開心等等。”
“然後我再利用這種情緒推動他的想法,讓他最終去自首。”
吳秀秀異想天開問蘭曉月怎麼操作,是不是和電視上一樣,要拿個小鼓敲啊敲。
蘭曉月笑著搖頭說:“不是,那種蠱是把蠱蟲留在中蠱者的身體裡,操作蠱蟲來傷害中蠱者的蠱法,並不高明。”
“我的方法,是用血來操控的。”
說著,蘭曉月又從背包裡取出一個竹筒,她輕輕擰開了一道縫隙,我就聞到一股很重的腥味。
我下意識說了一聲:“裡麵是血?”
蘭曉月說:“是雞血,蜈蚣很喜歡吃雞肉,喝雞血的,這雞血裡麵加了一些抗凝的東西,還有一些特殊的材料,專門供操控小白用的,對了,小白就是剛才的那隻白蜈蚣,我可以操控它下數百種的蠱毒,它也是我飼養的本命蠱。”
我詫異道:“我聽爺爺說,本命蠱,不是都養在蠱師的體內嗎,而且一隻蠱,不是隻有一種蠱毒的嗎?”
蘭曉月笑著說:“不是所有本命蠱都需要養在體內的,喂自己的血養大的,一直養在體外的,也可以稱之為本命蠱。”
“至於蠱毒方麵,這算是我養蠱的獨有技法吧,其他人的蠱隻能下一種蠱毒,可我的不一樣。”
我聽著有點震驚。
李成二就說了一句:“曉月的本事大的很呢,以後再慢慢給你展示。”
我們幾個人一邊聊天,一邊等著常誌遠的蠱毒發作,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差不多十多分鐘的時候,我們就看到一個男人摟著一個女孩兒,一瘸一拐地從小院那邊出來。
女人扶著男人嬌聲道:“遠哥,不就蜈蚣咬了一下嗎,怎麼就想著去醫院啊,你膽子也太小了。”
看來那個男人就是常誌遠。
常誌遠立刻說:“你懂個屁,我求了一串佛珠,剛才被那奇怪的蜈蚣咬了一口,我的佛珠就變黑了,這說明老子可能是被姚文娥那個女人報複了,再說了,我不是去醫院,而是去龍山廟見我的師父,我是廟裡的居士,一年交三四十萬呢。”
女人討好說:“遠哥,你可真有錢,什麼時候,你也給我三四十萬啊。”
聽著那邊說話,我們就往旁邊躲了躲,而後李成二就說了一句:“曉月,一會兒先彆動手,我們跟著去看看龍山廟是個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