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現在很不舒服,本來我意氣風發要調查徐坤和舊村的事兒,結果隻調查了一些皮毛,就被搞的灰頭土臉,還差點闖了大禍,甚至是丟了小命。
這裡麵的水太深了。
見我有點失落,李成二就對我說:“宗老板,你也不用太喪氣,畢竟咱們將來的路還長,能知進退,也是一種成長。”
我看著李成二說:“退,隻是暫時的,我放棄舊村這邊的事兒,並不代表我放棄調查徐坤,和他有關的事兒,我還是要查下去。”
李成二對著我笑了笑說:“宗老板,你不用專門說這些,我是你的禦四家之首,不會那麼輕易離開榮吉大朝奉的。”
我盯著李成二說:“你說話,還有點準兒沒,之前你不是說,再過半年,我不查徐坤,你就拍屁股走人的嗎?”
李成二隻是笑了笑,沒有再回答我。
接下來,我們也是離開了舊村這邊,等我們回到村口的時候,張芸已經在這邊等我們了,我們剛到這邊,她就拚命的按喇叭,好像是在罵我。
我看她的時候,她還對著我豎起了中指。
我則的對著張芸說了一句:“有毛病。”
張芸把車開到我這邊,然後車窗露了一個縫隙說:“剛才我又看到那個人了,所以我就開車跟著他,跟到村口前麵他停車的位置,他就發現了我,他還跟我說了一句話。”
我問張芸那人說了什麼。
張芸就道:“他說,讓我不要再跟著他,否則他會給我一個比佛牌更可怕的東西,要我的命。”
“那家夥的表情很嚇人,我當時有點被嚇傻了,看著他開車離開,沒敢跟上去。”
我看了一下張芸的麵相,並未災難傍身,也就是說,剛才那個人,真的隻是威脅張芸,並沒有對她做什麼。
這個時候,我忽然想起還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就問張芸:“對了,他住你們酒店,那你應該知道他叫什麼吧?”
張芸說:“柳雲一。”
姓柳嗎?會不會和蜀地柳家有關係,畢竟滇地和蜀地離的很近。
聽到這個名字,李成二就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原來是他。”
我問李成二是不是知道那個人,他點了點頭說:“柳雲一,十多年前因為在一樁普通的生意中使用了柳家的降頭術,把自己的競爭對手害的全身癱瘓成了植物人,被趕出了柳家,從此銷聲匿跡,沒想到他竟然跟了徐坤。”
我這邊更加疑惑:“柳家?降頭術?”
李成二笑著說:“沒錯,天字列九家,可不是當一件古董就能做的,每一個家族都有自己的能力。”
“比如我們接觸過的蔣家,他們的能力就是禦龍,當然真龍不常見,所以禦龍禦的是小龍,也就是蛇。”
“而蜀地柳家,接近南疆之地,所以對降頭巫術頗有研究,一些南洋的術法,他們也有所涉獵,比如佛牌。”
“當然,他們平時是不碰佛牌的,畢竟他們家族裡麵,學佛的人不多。”
我又問李成二其他的幾家是什麼能力。
他沒有回答我,而是說了一句:“等你以後接觸到了再說吧。”
我知道,自己怕是問不出來了。
我們說話的時候,張芸已經把車窗搖了起來,所以我們說的這些,她根本沒聽見。
她車裡放著的勁爆音樂,我們反而是能聽到一些。
見我們說個沒完,張芸才放下車玻璃問我:“你們接下來怎麼安排,還要跟蹤嗎?”
我說:“還跟蹤個錘子啊,人家都發現你了,肯定不在你家酒店住了,省城這麼大,找一個人太難了,你老實回酒店上你的班去了,小弓,就不跟著你了。”
張芸有些失望說:“好吧,那我回去上我那無聊的班吧。”
張芸先開車離開,我們剩下的人才上了車。
李成二開車,我們直接奔著省城去了。
在去省城的路上,我的手機又響了,打電話來的是袁氶剛,我拿手機給袁木孚說:“袁叔叔打來的,要不你接。”
袁木孚直接搖頭說:“你接吧,我爸一般不會罵你,我就不一樣了。”
我苦笑著接了電話,就聽袁叔叔說了一句:“宗禹,給你個任務。”
“什麼任務?”我趕緊問了一句。
袁叔叔就說:“現在去夜當,畫幾張地字門坤卦的‘募陰兵相符’,照著十張以上畫。”
陰兵相符?
使用符籙可以召喚出陰兵為自己戰鬥的相符,我之前一直覺得有點扯,所以先畫了破靈符,後畫了水逆煞符,一直沒有往這方麵想。
再者說了,那符籙好像是要求鑄造相脈的相師才能畫,我還沒達到那水準呢。
而且我心裡也清楚,我距離鑄造相脈,還差很長一段路要走,袁叔叔給我布置這個任務是何意呢?
刁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