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樺指了指打香油的年輕人說:“你看,他就要死了。”
這個時候,忽然起了一陣大風,木匠門口的木牌招牌幌子忽然掉了下來,然後被風吹到對麵,直接砸在打香油男子的後腦勺上,那男子直接倒地,然後就沒氣了。
雖然那年輕人是陰邪之態,可卻把活人的麵相表現的淋漓儘致。
生便是活人之生,死便是透徹的死。
同時我心裡也是驚訝,如果這是“朝生暮死”的天夭之術,一直都在重複一天內的所有事情,那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儀樺可以預見人的生死?
天生靈骨?那又是什麼?
正在我驚訝的時候,賭坊門口的那個凶神惡煞的大漢,就指著儀樺說了一句:“你個妖女,你竟然咒死了村長的兒子。”
說著,大漢就往村子上麵跑去。
而街道上不少人跑向香油坊那邊去救治村長的兒子,可惜已經救不活了。
儀樺看著老道人說:“師尊,我們走吧,這些人會害死我們的。”
老道人搖頭說:“不行,我說了,要教會他們禮教,就必須教會他們,同時也是為了告訴你,學來的道該怎麼用,我們從來不用道法對付普通人,我們的職責是守護他們。”
儀樺一臉無奈搖頭,然後摸了摸自己手中的木偶娃娃。
這個時候,村上麵跑來了一群人,他們手裡拿著棍子,扁擔跑了過來,直接把老道人和儀樺圍了起來。
接著一個穿著華貴的老者從人群走出來指著儀樺說:“你這妖女,自從你來了我們小巷子村,整天胡言亂語,詛咒、辱罵我們村民,我們一忍再忍,可你今天竟然害死我兒,我要你償命。”
老道人趕緊說:“村長,你兒子是天命所終,是壽元已儘,並不是我徒孫女害死的,切不可亂說。”
村長怒道:“你這徒孫女是個妖女,你也是一個妖道,整天去賭坊、窯子,打擾人家的生意,讓人家信你的什麼狗屁教義,你這種人,就是邪道。”
此時賭場門口的壯漢就說:“沒錯,我剛才親耳聽到那個妖女詛咒村長的公子,她的手一指,那個木頭招牌就砸過去了,這個妖女會妖法。”
聽到這裡,村長就大怒:“打!”
眾人手裡的棍子,扁擔統統打了過來,老道人抱住儀樺說:“儀樺啊,彆怕,師尊在呢,他們打不著你,他們呀,隻是一時怒氣攻心,等他們氣消了,我再給他們好好解釋一下,我一定能夠教會他們向善。”
儀樺躲在老道人的懷中,一動不動,表情更是淡薄的很。
這個時候,儀樺忽然說了一句:“老木匠家裡的孫子不在,他是唯一一個肯聽爺爺講教的人。”
老木匠家的孫子?
這個時候,圍在旁邊的老木匠就說:“妖女,彆胡言亂語,我們家才生才不會信你們的什麼狗屁道,話說回來,也不知道才生那個混蛋跑什麼地方了。”
儀樺繼續說:“才生不見了,那我死了,就沒人給我燒紙了。”
燒紙?
我忽然想起前兩天前新村口,那個被遁陣天雷劈沒了的魂魄,那個十五六歲在燒紙的半大小子,那個該不會就是他們嘴裡的才生吧。
仔細一想,好像所有的緩解都對的上。
正在我想這些的時候,儀樺忽然對著我說了一句:“小哥哥,才生不在了,你是不是看著他了。”
聽到這裡,我下意識說了一句:“啊!”
我這一張嘴不要緊,李成二眼神露出驚恐,他抓我手腕的時候,已經有些來不及了。
那些圍著老道和儀樺的人全部看向我們這邊。
我心裡也是一陣害怕,我知道這下完了,我的魂魄已經被拉入了這天夭的陣法之中。
我也選入了輪回裡麵。
我下意識看了看自己手心的掌紋,生命線已斷!
因為我被拖入其中,李成二也不敢對我說話,一個勁兒對著我搖頭,同時露出一臉的焦急。
不過此時所有的臟東西,沒有人注意到李成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我的身上。
老木匠問我:“才生呢?”
我整個人好像傻了一樣,不受控製了,隨手指了指新村的方向。
這是怎麼回事兒?
我越陷越深,已經開始身不由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