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黃雀(2 / 2)

天字第一當 騎馬釣魚 3426 字 9個月前

在三個人裡麵,弓一刨的傷最重,他的嘴角全是血跡,而且他的氣色不穩,讓他用來隱藏麵相的氣也都散掉了,我也順勢看出了他的麵相。

疾厄宮黑氣蔓延到了命宮,這是傷以致命的麵相,弓一刨受了很嚴重的內傷,而這傷會要了他的命。

所以三個人走的時候,袁氶剛和張承誌就扶著弓一刨。

直到我們跑過去,兩個人還是不肯讓我們扶著。

等我們上了岸,弓澤狐才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我師父怎樣了?”

袁氶剛黑著臉沒說話,張承誌則是說了一句:“生死有命。”

弓一刨則是拉住弓澤狐的手說:“我的傻徒弟,我的小狐狸,你不用擔心,為師沒事兒,就是受了點傷而已。”

我們正在說話的時候,袁氶剛忽然往遠處看去,我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就發現那邊忽然亮起了幾個手電,接著慢慢出來七個人。

為首的是一個穿著中山裝,黑皮鞋,撐著一把雨傘的老人。

他的左右站著兩個和他年紀相仿的人,披著雨衣,一男一女,他們的身後,還有四個年紀和李成二相仿的年輕人。

弓澤狐指了指打傘旁邊的那個穿著雨衣的男人說:“之前我和張芸跟蹤的人,就是他。”

那個人就是威脅張芸的柳雲一,那個叛逃出蜀地柳家的人?

看到那幾個人出現,袁氶剛就對我說了一句:“宗禹、成二、木孚,小弓,你們站到我們三個老東西的身後去。”

我們猶豫了一下還是照做了。

站到了他們的身後,我才發現,袁氶剛的後背背著一個朱紅色的木匣子,用幾根繩子做成的簡易布兜裝著。

如果我沒猜錯,那東西應該就是他們三個從地宮取出來的東西。

這東西應該也是和長眠棺有關的。

這個時候,對麵打傘的男人就緩緩說了一句:“袁師侄,我們好久不見了啊。”

這個人,難不成就是徐坤?

袁氶剛“哼”了一聲說:“誰是你的師侄,徐坤老賊。”

我這個時候才意識到,這個人真是徐坤,他的年紀要比樣貌看起來大的多。

徐坤也不生氣,而是慢慢一笑說:“箱子給我吧,別逼我動手,若是我出手,你應該清楚,你們這些人,一個也活不了。”

“你應該不會想看著宗延平的孫子被我殺了吧?”

我剛準備說什麼,袁氶剛就回頭瞪了我一眼,而後再轉頭對徐坤說:“我的確沒有你強,但是要拚命的話,你也討不到什麼好處,東西我可以給你,但是你必須發誓,三年之內,不準對宗禹出手。”

徐坤“哈哈”一笑說:“我可以發誓,我的目的從來都不是榮吉,都不是誰的性命,而是長眠棺背後的秘密,隻要你們配合,我也不會殺人,畢竟我也不是殺人魔。”

袁氶剛看著徐坤說:“好了,你現在發誓吧,以你的心魔起誓。”

心魔誓,是一種毒誓,若是違背了誓言,發誓的人,就會立刻墮入黑暗,先變成瘋子、傻子,然後直接經脈儘斷而死。

徐坤點了點頭,然後咬破自己的手指,在自己的額頭上點了幾下,嘴裡嘟囔了幾句。

等他做完了,他就伸出手,袁氶剛也不猶豫,直接把箱子扔給了徐坤。

徐坤接過箱子看了看,並沒有打開,而是掂量了一下,然後將其交給旁邊的柳雲一。

接著他們一行人轉身就離開了。

張承誌此時才“嘿嘿”一笑說:“我們辛苦忙了半天,給別人做了嫁衣,你什麼感覺。”

袁氶剛說:“禍根除了,我們的目的就達到了,那東西不重要了。”

張承誌沒說話。

弓一刨則是一口血“噗”的吐了出來。

袁氶剛立刻說:“快,送他去醫院。”

弓一刨立刻搖頭說:“不要,送我去小巷子村的住處,我的身體,我知道,就算是當今國醫聖手肯施救,怕也從鬼門關拉不回來我了。”

弓澤狐一臉的悲痛和驚恐。

我則是不知道聽誰的好。

袁氶剛這才說了一句:“回小巷子新村吧。”

我看了看傷已致死的弓一刨,又看了看走遠的徐坤等人就說了一句:“弓一刨前輩傷成這樣,你們拿出來的東西就那樣給了徐坤,真是太不甘心了。”

袁氶剛則是對我說了一句:“宗前輩把長眠棺都給了徐坤,我們還有什麼不能給的,徐坤是沒有殺心,若是他真的動了殺心,我們這些人都要折在這裡。”

“再者說了,贏回長眠棺是你的責任,但是贏回長眠棺從來不是最終目的,我們榮吉存在的真正意義,你還不了解。”

“以後隨著你的成長,你都了解了,今天,你也會做出和我一樣的決定。”

“徐坤想著利用你做成一些他無法做成的事兒,你也要學會利用他做一些你做不到的事兒。”

“若是哪一天你們相互都沒有利用價值,那就要殺了對方,因為你們始終是走在兩條完全不一樣路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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