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和弓澤狐一邊跑,我也是一邊喊,李成二的名字。
很快,我就聽到李成二回答我:“彆喊了,我自己退到第三進的院子裡,那些屍骨已經被燒了。”
聽到李成二的聲音,我也是放心了不少。
從第三進院子的後門進去,我就看到李成二左手托著香爐,右手握著青銅巫器匕首站在院子中間,他周身已經被一片片的蟲霧給圍的水泄不通。
見我們回來,李成二就說了一句:“趕緊的,這些陰蟲已經嘗試攻擊我幾次了,雖然最後它們還是主動退出了我的身體,可這對我身體也是有損耗的。”
我和弓澤狐也是趕緊點頭。
我們先把酒壇子放好,然後弓澤狐操控著長繩,直接把幾十具的骸骨,全部扔到火堆裡麵。
我這邊也沒有閒著,我在院子裡找了一個空的,半人高的水缸搬到中央位置,然後把酒壇子放到這水缸的旁邊。
不一會兒的工夫,那些骸骨就被大火吞噬。
一團又一團的蟲霧從大火中飛出來,然後對著李成二飛去。
那些蟲霧,好像是受到了禍根胎的影響,選擇優先攻擊持有禍根胎的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不停地掐指卜算,因為卦象的走勢已經開始變化,火上水下的卦勢,正是逐漸的發生變化。
若我們不能在一刻鐘的時間裡完成結束工作,那我們三個恐怕就要遭殃了。
李成二一邊引著那些蟲霧,一邊問我:“宗老板,我們還有多久?”
我說:“最多一刻鐘!”
李成二說了一句:“有點勉強啊!拚了!”
說罷,李成二腳下的步子猛踩了幾步,把手中的香爐舉的更高了。
這樣我就看到了李成二的胳膊,全是的血洞,看樣子都是被陰蟲咬出來的。
那些陰蟲想要鑽到李成二的身體裡麵,可又害怕被李成二的血脈給消化了,所以一次次的撕咬李成二,又一次次退了回來,始終不敢真正寄生在李成二的體內。
不光是李成二的胳膊,他的脖子,腳腕,臉,都有不少的血洞。
看著李成二的樣子,我不由驚駭道:“你怎麼傷成這樣了!”
之前蟲霧擋著沒看清楚了,現在看清楚了,我的雞皮疙瘩也是起了一身。
李成二沒有回答我。
而我這邊更為吃驚的是,火堆裡麵還在源源不斷地飛出蟲霧,這數目已經遠遠超出了我的預計。
這還隻是幾十具的骸骨而已,若是上百,上千的人被陰蟲寄生,他們都被燒的話......
想到這裡,我便頭皮發麻。
弓澤狐在旁邊也是緊緊攥著拳頭,可他和我一樣,都幫不上什麼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著一刻鐘的時間快到了,火堆裡麵,也終於不再往外飛蟲霧了。
李成二對著我們這邊說了一句,準備好了。
說罷,李成二直接快速跑向我準備好的水缸,然後直接把香爐扔進了水缸裡麵,那些陰蟲也是一股腦地跟著鑽進了水缸。
等所有的陰蟲全部飛進去後的瞬間,李成二就說:“倒酒!”
我和弓澤狐早就在旁邊準備好了,打開酒壇子,那酒“嘩嘩”的往裡倒。
陰蟲受到酒的衝擊,就想著往外跑,可李成二早有準備,手中的武器匕首往水缸的上麵一放,我隱約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對著那些陰蟲壓了下去。
想要逃出來的陰蟲,重新被壓回到了水缸裡。
我和宮澤繼續加速倒酒。
幾壇子老酒倒進去,不少的陰蟲已經被浸泡在了老酒裡麵,在酒倒完的時候,水缸還有四指多高沒有填滿。
大量的陰蟲就飛在那四指高的空白區域。
這個時候,李成二就把手中的青銅巫器匕首往下一壓,那無形的壓力直接壓著陰蟲的蟲霧全部沒入酒中。
那酒好像沸騰了一樣,開始不停地翻滾。
裡麵的陰蟲一衝出水麵,就會被青銅巫器匕首給壓回去。
李成二一邊摁著匕首,一邊對弓澤狐說了一句:“小狐狸師侄,過來幫忙!取紅繩!”
弓澤狐趕緊點頭,飛快從自己的背包裡取出紅繩,然後一頭捏在手裡,一頭扔給了李成二。
李成二飛快把紅繩纏繞在青銅巫器匕首上,弓澤狐則是把紅繩開始往水缸上麵纏繞。
李成二將手中的紅繩斷成八段,然後分八個方向拽著巫器匕首,那八段繩子綁在水缸外麵的紅繩上。
這樣以來,就算不用李成二手壓著,巫器匕首也能壓在酒麵上。
至於那八段繩子,自然象征著開、休、生、死、驚、傷、杜、景八門。
等著綁好了紅線,弓澤狐就說了一句:“陰陽五行,無極天生,大同象印,八門封靈,急急如律令——八門印,封!”
我隱約感覺那紅線,還有整個水缸都顫抖了一下。
李成二鬆了一口氣,然後直接坐在地上說:“終於結束了,守三天,大功告成。”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弓澤狐的後脖子位置出現了一片指甲蓋大小的蟲霧。
見狀,我飛快衝過去,一把拽開弓澤狐,同時手中的命尺就砸了下去。
這一砸並沒有砸中,那蟲霧繞過命尺,直接撲在我的手背上,我反應慢了一拍,蟲霧直接在手背上咬出了一片細小的血洞,我手背上好像起了一片紅痣一樣。
那些陰蟲,鑽到我的身體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