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張衡,不是蔡邕,也不是陶淵明,他隻是一個努力壓製自己欲望的凡人而已。”
“他誅殺秋家,斬殺火蠑妖王,然後又將我封印在黃土山上。”
“他雖然沒有讓我獲得重新做人的機會,卻帶我脫離了昆侖苦海。”
“我心中對他有恨,可更多的還是感激。”
“所以在你說出,你是雲之寒親傳弟子的時候,我才沒有對你們動手,讓你們活到現在,我完全是給雲之寒的麵子。”
“你們若是知趣,就轉身離開,否則我會,殺了你們!”
說到這裡,黃教授緩緩站了起來,他緊緊握了一下手中的拐杖道:“師父當年被拋屍荒野,屍身被吃,但是他的魂魄卻因為怨氣太重無法自行前往地府,便流落人間收了一個徒弟,便是再下,在他老人家怨氣消散,能去地府後,他便把自己的遺願告訴我了,那就是讓我來這裡找到你,將你送入輪回。”
情胎禍根“哈哈”一笑說:“你有這本事?”
黃教授點了點頭說:“大概是有吧,師父為了訓練我抵抗情毒,引我來這火妖穀,尋得你的那幅畫像,讓我每日看你的畫像打坐靜心,抵抗情毒,我相信我已經能夠做到了。”
說著,黃教授慢慢轉身看著我們說了一句:“你們都退出去吧,見到了禍根胎,剩下的事情我一個人足矣,你們沒有正視她的定力,一旦中了情毒,我就隻能殺了你們。”
我們眾人都不由愣住了。
這個時候情胎禍根卻說了一句:“手裡拿著雲之寒法器的那個小子,你也留下,我有幾句話要單獨跟你說,其他人退下吧,如果雲之寒的徒弟真能送走我,那便是你們的幸事,如果送不走,你們就全部做好殞身於此吧。”
邵怡立刻說了一句:“宗禹哥哥,你不能單獨留在這裡。”
李成二則是說了一句:“我留下來陪你。”
我對著李成二笑了笑說:“普通的美女你都會動色心,更彆說讓無數人沉淪的情胎禍根了,你還是算了。”
李成二尷尬地撓撓頭。
我則是繼續說:“就按照禍根胎說的來,你們先退到洞外去,我並未在自己的命理中看到死相!”
說著,我看了看自己的掌紋,並沒有出現任何的變化。
我敏銳的直覺也是沒有告訴我,我會遇到危險。
見我堅持,李成二就說了一句:“那宗老板,你可小心點。”
東方韻娣則是對我說了一句:“你可彆逞能,如果這裡的問題解決不了,還有我師父呢,你是他的親兒子,他不會不管的。”
我笑了笑說:“好了,你們都彆廢話了,趕緊出去吧,彆一會兒想走都走不了。”
不一會兒我的同伴們,還有薛銘新等科考隊員,也是相繼開始往後退。
這裡便隻剩下了我和黃教授。
黃教授回頭確認了一下,確定沒有人了,他便擰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拐杖,那拐杖竟然是中空的。
他將拐杖倒過來,一副畫卷就從他的拐杖裡麵滑了出來。
我下意識說了一句:“這就是秋烏筵最後畫的那幅畫?”
黃教授點了點頭說:“正是!”
此時情胎禍根那邊就說了一句:“榮吉的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我緩緩說道:“宗禹。”
情胎禍根“嗯”了一聲說:“宗禹,名字不錯,你願不願意讓我獲得輪回為人的機會。”
我說:“自然是願意的,我不想再看到任何的殺戮。”
情胎禍根笑了笑說:“你說我心中惡少,那便還是有惡,那我便惡一次,你若是敢看上我畫像一眼,我便願意讓姓黃的小子用他的辦法送我走,若是你不肯,那我們就先鬥上個幾百回合,看看誰贏誰輸。”
黃教授看了看我,然後說了一句:“宗大朝奉,你若是覺得為難,大可直接拒絕。”
我心中還是有些害怕的,那情胎禍根的毒,我可不敢保證能夠抗的下來,萬一我墜入無限的幻境中,那我剩下的半輩子就算不死,豈不是也要在渾渾噩噩中度過了?
而我死後,若是屍體不處理,豈不是會成為下一個情胎禍根的載體。
我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雲之寒為了天下,殺秋家,自殺與火妖穀,難不成我要拿出雲之寒那樣的勇氣才配得上大朝奉名號?
想到這裡,我心中不由泛起一絲豪氣,一句話便脫口而出:“好,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