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澤狐也是把自己的草繩給收了起來。
一直沒說話的姚宗生這才問我:“宗老板,那後麵有什麼,為什麼好多人都爭前恐後地去那山後麵。”
我道:“裡麵沒什麼好東西,都是一些嚇人的玩意兒。”
姚宗生看了看我們說:“秋老板好像沒有跟著你們回來,他出事兒了嗎?”
我說:“沒,他有彆的事兒。”
說著,我往姚宗生跟前走了幾步,然後指了指小瓦溝的村子說:“行了,跟著我們回去吧,你兒子的事兒,還有山後麵的事兒,你都彆想了。”
姚宗生點了點頭,不過我看得出來,我說的這些話,未必能夠安撫得了他。
同時我也有點後悔,我或許不應該告訴他,他兒子的仇已經報了,是我打碎了他最後活下去的希望,換句話說,他如果死了,可能就是我殺的。
回小瓦溝就順利了很多,回到村子裡,東方韻娣親自下廚給我做了點吃點,邵怡則是去給我把晚上的藥煎了一下。
吃過了飯和藥,我們就在姚宗生的家裡休息了一晚上。
次日清晨,我們又在姚宗生家裡吃了早飯才離開,臨走的時候,我又和姚宗生說了很多話,試圖挽回他的心意,可他眉頭的紫黑之色卻沒有半點消散的跡象。
最後姚宗生大概是覺得我有點煩了,就對我說:“宗老板,你也不用苦口婆心地勸我啥的,我要是出了什麼事兒,和你沒有什麼關係的,都是我自己的決定,昨晚你們看到我的時候,我帶著繩子去的,我是準備在那裡上吊自殺的,因為碰到了你們,我多活了一天,我還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告訴我那些話,我會帶著遺憾去死,是你讓我的死變得沒有了遺憾。”
“當然,我也會努力,試著嘗試著活下去,我儘量。”
我看得出來,我已經無法改變姚宗生的心意了。
見狀,我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爺爺說過,有些人的生死是注定,就算再怎麼介入也改變不了什麼,和自己有關的,那就做好承受業果的準備,妄圖改變結果,有時候隻會讓結果越來越糟。
我用爺爺的話寬慰自己,可這畢竟是一條人命,我還是放心不下。
離開小瓦溝的時候,我是帶著忐忑和不安的。
賈翃鶯本來想跟著我們一起去蜀地,可卻被我給拒絕了,在路過一個小縣城的時候,我就把她扔在了縣城讓她自己想辦法回太原。
賈翃鶯下車後,李成二就鬆了口氣說:“那小姑奶奶終於走了,她要是跟著我,到了成都要出大事兒的,耽誤我找我的川妹子。”
我皺著眉頭問李成二:“成都你也有......”
李成二笑了笑說:“那是必須的。”
我道:“你這生活作風得改一改了。”
李成二隻管開車,沒有再說啥,不一會兒他還吹起了口哨。
我這邊的話,則是給袁氶剛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要直接去蜀地了,夜當那邊,讓他盯著點。
袁氶剛在電話那頭兒就說:“柳家的水官解厄隻剩下十來天了,你提前過去看看也好,熟悉下環境,用不用我通知柳家一下,讓他們給你安排下。”
我趕緊說:“不用了,我父親給我安排好了。”
袁氶剛“哦”了一聲說:“那你諸事小心,我晚些天也會過去。”
我剛掛了電話,李成二就對我說:“宗老板,我們去蜀地,真的要聯係柳雲一嗎?他可是柳家的大叛徒,柳家上下對他都是嗤之以鼻,我們和他走的太近,會讓柳家心中生惡的。”
我道:“我爸肯定不會害我的,他讓我去找柳雲一,肯定是柳雲一手裡握著什麼重要的信息,而那信息對我們參加柳家的水官解厄大會有大作用。”
李成二笑了笑說:“你拿定了主意就好,作為禦四家,我們會無條件的站在你的身後。”
聽到李成二這麼說,我心裡暖暖的,同時我也看了看邵怡和弓澤狐,他們也都對著我堅定地點頭。
這個時候東方韻娣也是說道:“彆忘了,天字列九家,還有諸多的地字列家族,也會支持你。”
我則是笑了笑說:“你這話說的,我差點都信了,現在的天字列家族,以及地字列家族,有很多家族內部都有問題,他們對榮吉的敬畏已經不如往日了。”
東方韻娣笑了笑沒有爭辯,而是說道:“自從袁氶剛的父親和你爺爺一起出任務出了事兒之後,你爺爺飲恨辭掉大朝奉一職,將權位一並扔給了袁氶剛,這榮吉就開始走下坡路了。”
“其實說句你不愛聽的,在你爺爺期間,榮吉已經開始衰退了,畢竟榮吉還經過了被取締的階段了,能夠再次回到台麵,已經很是不容易了。”
“此時的榮吉,比起百年前的榮吉,它在江湖中的影響力,已經差了太多,太多。”
我則是緩緩說了一句:“遲早有一天,我會讓榮吉再回江湖之巔峰。”
東方韻娣笑道:“我相信,我們東方家已經把所有的前程都壓在了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