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守珪後來被調去平定契丹,再立下汗馬功勞。”
“隻可惜,他晚年的時候,有些糊塗,在抗擊反叛的奚人之時,唐軍先勝,後敗,可他卻換成唐軍大捷,當時唐玄宗派出牛仙童去考察戰事,張守珪以重金收買牛仙童,其中贈予牛仙童的物品中,就有凰首瑪瑙杯。”
“牛仙童收了禮,便帶著賄賂回了都城,並謊報了前線的戰事。”
“後來牛仙童收賄賂的事兒被發現,張守珪因為功勳卓著隻是被貶,而牛仙童則是直接被殺,而且還被挖了心臟,他也是唐代被殺的貪官中,唯一一個被挖了心臟的人。”
“在查抄牛仙童家產的時候,這凰首瑪瑙杯被牛仙童府裡一個下人卷走出逃,而後下落不明。”
“我想是跟著那個下人一起進了墓了吧。”
說話的時候,我指了指杯子的內壁說:“這內壁上張守珪找能工巧匠雕下了他名字,很是隱蔽,如果不是用手細摸,是摸不出來的。”
聽我說到這裡,葛四爺大驚道:“宗大朝奉,這件事兒,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我笑了笑說:“坊間一些雜書中有過記載,都是一些野史。”
葛四爺對著我拱手道:“佩服,佩服,我收藏了這麼久物件,隻知道它是唐朝的,卻不知道它有這樣的來曆,今日真是長了見識。”
我把東西放回盒子裡,然後又去洗了洗手。
等我回到客廳的時候,放東西的箱子已經又蓋了起來。
看來葛四爺還是害怕我給拿走了。
我笑了笑說:“好了,東西也看著了,我也過了癮了,接下來我能不能借葛四爺的寶地和柳雲一說會兒話。”
葛四爺立刻道:“自然是可以的,我這就下樓去。”
說罷,葛四爺把東西放到書房那邊,然後瞅了瞅書房,帶著不放心的眼神下樓去了。
在他下樓的時候,我還說了一句:“放心吧葛四爺,我們不會動你的東西。”
葛四爺則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自然是放心的。”
等著葛四爺下樓去了,東方韻娣才誇我道:“宗大朝奉,你真是讓我開了眼界了。”
我搖頭說:“這才哪跟哪兒。”
李成二也是道了一句:“的確是,鑒寶的本事,宗老板剛才顯露了才不到十分之一呢。”
我不客氣的說:“百分之一不到。”
李成二笑道:“得,說宗老板胖,他還喘上了。”
柳雲一也在旁邊笑了笑。
我則是收住笑容對著柳雲一說了一句:“好了,跟我說說柳家現在的形式吧,鑒寶什麼的,隻是我找你出來的借口罷了。”
柳雲一也是收住自己的笑容說:“柳家的形式啊,這就說來話長了。”
我道:“那就慢慢說,我看葛四爺好像並不是柳家的人,這裡應該是安全的。”
柳雲一道:“宗老板看人真是準,葛四爺的確不是柳家的人,他掌管的這個店,其實是榮吉典當的一個當口罷了,這樣的當口,榮吉在全國各地有很多,這些當口都是直屬榮吉管理的。”
“換句話說,這個店裡,除了葛四爺的鎮店之寶,其他的東西都是榮吉的。”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說了一句:“我靠!”
柳雲一不由笑了笑。
這個小店,就算沒有葛四爺的鎮店之寶,樓下那些東西加起來,價值也要七八千萬,甚至上億了,這全國都有店,這些店加起來,榮吉得有多少的資產,而這些當口,才是榮吉的冰山一角罷了。
想了一會兒,我忽然明白了柳雲一帶我來這裡的目的,就說道:“看來你帶我這裡,也不是單純地讓我看寶貝,也是為了避開柳家的眼線,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給我講柳家的情況。”
“下一家,應該也和柳家沒啥關係吧?”
柳雲一點頭說:“的確如此,不過我要是早知道宗大朝奉如此聰慧,一下就看透了我的心意,我也不用費儘心思準備兩家了,這一家就足夠了。”
我繼續說:“少廢話,說說柳家什麼情況吧,柳家在天字列家族中排名第八,可它的真正實力應該不止如此吧,我聽聞柳家的水官解厄大會,其他天字列家族也會有人來參加吧,柳家怎麼有資格辦這樣的盛會。”
“我之前也去過秦家、陶家、丁家,這些家族雖然有些對我不滿的,可提及榮吉,他們還是存有敬畏之心,可這柳家,我怎麼覺得他們好像並不怕榮吉啊。”
柳雲一臉色忽然陰沉了下去,然後緩緩回答道:“看來宗老板已經有些察覺了,你說的沒錯,柳家並不懼怕榮吉,他們也從不在乎自己家族在榮吉天字列中的排名。”
“至於其中的因由,聽我給你慢慢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