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發,濃眉大眼,看起來溫文爾雅。
上樓之後,他領著我們去了房間,房間裡布置很簡單,茶台,書桌,還有一個書架子,其他就沒有什麼東西了。
我們在茶台旁邊坐下,那個年輕人才說了一句:“柳雲一,你膽子真大,回到蜀地就罷了,你還來成都,來成都就算了,你還滿大街的亂跑,你知不知道這柳家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
柳雲一笑了笑道:“有勞嚴兄掛念,不過這些我不擔心,我在宗大朝奉的身邊,宗大朝奉,就是我的護身符。”
說著,柳雲一指了指我。
那年輕人這才對我拱手道了一句:“嚴濼(luo)海,見過宗大朝奉。”
我也是拱手還禮。
柳雲一這才對我說:“嚴濼海不是我們榮吉的人,也不是柳家的人,他的家族是近些年做生意崛起後,與江湖有了一絲瓜葛,但是還沒有完全進入江湖的家族。”
嚴濼海卻搖了搖頭說:“以前或許不算是江湖中的家族,可你帶著宗大朝奉進了我的店後,我們就算是真正的江湖家族,因為有些事兒,我們已經和柳家解釋不清楚了,這些年柳家一直逼著我們入行,隻可惜我們一直以世俗家族自居,沒有答應,現在我們怕是解釋不清楚了。”
我有點不好意思說:“如果不方便,我們現在就可以離開。”
嚴濼海繼續笑著說:“那倒不用了,進入江湖對我們嚴家來說,或許也不算是壞事。”
我也是笑了笑。
柳雲一則是問了一句:“不知道嚴老板是要加入榮吉,還是蜀地的柳家呢?”
嚴濼海笑道:“柳家不就是榮吉的嗎?”
柳雲一搖頭說:“可不太一樣。”
嚴濼海忽然收住笑容對著我恭敬彎腰一拜道了一句:“嚴家想要入榮吉地字列家族,不知道宗大朝奉可否收留?”
我怔了一下說:“榮吉的地字列家族可沒有那麼容易加入!”
嚴濼海立刻道:“我知道,我已經找了很多人打聽過了,程序我也熟,今天宗大朝奉過來了,那就請宗大朝奉看看我們嚴家要典當的東西,然後我們會把宗大朝奉過目我們嚴家的生意賬目、流水,以及我們的公司結構、分布。
我忽然明白了,之前在省城讓裴家加入榮吉地字列的家族的時候,袁氶剛肯定把裴家的生意都了如指掌了,我去收裴家的東西,隻是走走過場而已。
如果陪嫁不夠資格,袁氶剛肯定不會拿來給我走過場的。
想到這裡,再看著眼前的嚴濼海,我不由笑了笑說:“行吧,先把東西拿出來給我看看,可我醜話說在前麵,東西就算我替榮吉收了,你們嚴家能不能進榮吉的地字列,我也不能立刻給你答複,需要等個十天半個月的。”
嚴濼海立刻道:“我懂!”
可以看出,他的雙眼中閃過了一絲的興奮。
而我也是看了看嚴濼海的麵相,他的命宮生的極好,一生無災、無難,雖有風波,可卻能夠迎刃而解。
而且他能活一個大歲數,初步估算,流年的相門能轉一圈,也就是他會活到上百歲。
看出這些後,我自然不會說出來。
嚴濼海那邊也是早早地準備好了,聽到我說要看他的東西,他立刻從書桌後麵的書架上取下一個木盒子。
那盒子並不大,隻有平常手機的寬窄,五指並攏的高度。
而且盒子擺放的地方很顯眼,很難讓人聯想到裡麵會放什麼名貴的東西。
不過很快我就發現那個盒子不簡單,盒子的側麵有一些符文,那些符文有點像是道符中拘靈符的符文,拘靈符,顧名思義拘束靈物!
而盒子上刻有這樣的符文,並不是為了拘束靈物,而是為了限製盒子裡麵的一些氣息外泄。
因為符文的存在,裡麵的東西才顯得普通平常。
知道這些後,我就沉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嚴濼海把盒子放在茶台上,然後緩緩說道:“這盒子上的符文是父親請的一個大師篆刻的,有了這個盒子,我們家族才能收藏盒子裡的寶貝,在沒有盒子之前,我們一家人因為盒子裡麵的東西吃了不少的苦。”
我笑著問都吃什麼苦了。
嚴濼海苦笑道:“什麼鬼壓床啊,鬼剃頭啊,大半夜夢遊爬樓頂啊,都是最常見。”
“我們家裡好多人,還在廁所裡看到一個青色的影子蹲在馬桶上,對著我們露出陰險的笑容。”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說了一句:“你們收來的是一個臟東西,可不是什麼寶貝。”
嚴濼海卻搖頭說:“宗大朝奉,您還是先看過之後再下定論吧,這東西據說和柳家也有著很深的淵源。”
和柳家有關係?
我的興致一下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