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道:“你父親和你爺爺都算是柳家的守舊派吧,你為什麼會和他們的思想不一樣呢,我實在想不通。”
柳辛柏歎了口氣說:“因為我從小就沒有和父親、爺爺一起生活過,我是在十四歲的時候才被接回家族的,而在回家族之前,我一直跟著我媽一起生活,我受我媽媽的影響更深一些。”
我問道:“你母親是榮吉的擁護者?”
柳辛柏道:“沒錯,我母親是江湖中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家族的獨生女,因為沒有太高的地位,所以她早早地被父親拋棄,父親娶了一個蜀地的名望家族,隻不過那個女人沒有給父親生下一兒半女,我十四歲那年,那個大家閨秀因病故去,父親這才接我回了成都,進了柳家,而我也憑借不錯的資質,贏得了柳非生的賞識,前兩年開始慢慢地接觸到柳家的一些核心秘密。”
我點了點頭說:“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了。”
柳辛柏繼續說:“這次負責接待你的柳家成員不多,但卻是柳家最核心的兩個人,我爺爺和父親,說他們兩個把控著柳家一點也不為過。”
我打斷柳辛柏說:“按照你說的,你會是柳家的第一順位的繼承人,你還用我幫著你爭奪家主之位嗎?”
柳辛柏搖頭說:“我雖然是父親親生兒子,卻不是父親的正妻之子,所以,即便是我受到了柳非生的賞識,接觸到了柳家核心的秘密,我依舊隻是一個庶出,是沒有資格繼承柳家家主之位的,就連我的親生父親也是這麼認為的。”
“他們培養我,隻是想把我培養成可以輔佐未來柳家家主的人。”
“這不是我想要的。”
我問柳辛柏:“你想要的是柳家家主的位置,還是救柳家的懸崖之危?”
柳辛柏說:“都有!”
我“哦”了一聲,柳辛柏繼續說:“我們先是彆墅區裡麵碰麵,喝茶,然後是去打高爾夫,晚上的時候有個茶會,這就是今天全部的行程,在茶會的時候,帝都蔣家,陝地秦家,東北陳家的代表都會露麵。”
“到時候柳家可能會出一些題目刁難宗大朝奉,應該是為幾天後的水官解厄大會預熱。”
我笑著說:“這麼說來,幾天後的水官解厄大會上,柳家的刁難程度會更甚了?”
柳辛柏一攤手說:“宗大朝奉,您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我沒有再問下去,而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怎麼刁難我,能不能透露下。”
柳辛柏搖頭說:“目前來說,我也不知情,不過你放心,一旦有了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接下來,我們也隻是隨便聊了一會兒。
三十多分鐘後,我們的車子直接開進了彆墅區,然後在當中一座獨棟的彆墅前麵停了下來。
而在彆墅的門口站著三個人,當中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他的左邊是一個年紀和柳雲一相仿的中年男人,而在老者的右邊則是一個穿著漢服留著一頭烏黑長發的美豔女子,她眉目清秀,五官被道氣掩蓋著,我暫時從她的相門看不出什麼來。
見麵之後柳雲一也是一一為我介紹。
當中的就是他的爺爺柳非生,中年男人就是他的父親劉天成,而那個女人就厲害了,是柳非生的貼身助理,兼軍師,名字叫柳景慧,是柳家除了柳非生和柳天成外第三有權勢的人。
在相互介紹了之後,柳非生和柳天成就對著我抱了抱拳,算是行禮了。
他們的禮輕,我的回禮自然不會太重,所以我就隻是點了點頭,這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柳非生一頭的白發,不過臉上的氣色卻是不錯,看樣子還能活些年頭。
反倒是柳天成,他雖然也用道氣掩蓋著自己的相門氣色,可還是有一股說不出的陰戾從中溢出,而且是從命宮的位置,也就是說,劉天成大禍臨頭,有橫死之相。
說不定就是死在這次的水官解厄大會上。
相互打過招呼之後,柳非生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我們跟著他進彆墅。
彆墅的門口有兩個麒麟瑞獸的大理石雕刻。
隻不過瑞獸眼神並不是威嚴,而是帶著三分的邪氣,六分的煞氣,和一分的詭異。
這麒麟瑞獸好像不是在鎮宅,更像是在看守彆墅裡麵的某樣東西。
沿著彆墅的鵝卵石小路,我們進了彆墅的大廳,大廳裡麵同樣兩尊麒麟瑞獸的雕刻,不過這次不是大理石材質,而是兩尊木雕。
這兩組木雕的形態和門口的大理石麒麟不一樣,可身上的氣質卻完全的相同,這讓我更加堅信了一件事兒,這彆墅裡麵壓著一個了不起的大東西。
我也意識到一件事兒,柳非生和柳天成把我請到這個彆墅來,絕對不是喝茶、聊天那麼簡單!
我也是瞬間變得警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