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盧國興兩個人已經緩緩從口袋裡抹出兩把手槍,然後向雪屋方向摸了過去。
葛西安轉頭問我:“宗大朝奉,你怎麼忽然停下了,是感覺到了什麼嗎?”
我點了點頭說:“相術中有一種可觀之氣,便是死氣,那屋子的死氣很重,裡麵應該會有死人。”
李成二詫異道:“這麼遠,你都能感到這些氣了嗎,我怎麼完全沒有感覺。”
說著,李成二又仔細往那邊眺望了幾眼。
我想了一下就對李成二說:“你也過去看看,萬一有什麼地方能幫到張大哥和盧大哥呢。”
李成二點頭,然後掏出巫器匕首就迎了上去。
李成二往那邊走的同時,弓澤狐也說了一句:“這邊也有很重的城隍廟的氣息。”
我往弓澤狐那邊看了看,就發現他手裡捏著魯班尺,正對著雪屋比劃。
這個時候,我的腦子不禁一陣恍惚,仿若又回到了夢裡,巨大的“城隍”牌匾從我的意識裡一閃而過。
東方韻娣在旁邊看了我幾眼問:“宗老板,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還走神了。”
我搖頭說:“沒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耳邊忽然傳來了兩聲槍響。
“嘭!嘭!”
我順著槍聲的方向看去,就發現張一和盧國興各自對著雪屋的門口開了一槍。
李成二也是愣到了幾十米的位置。
葛西安遠遠地喊了一句:“什麼情況,萬一老陳在裡麵,彆給打死了。”
張一這個時候就說了一句:“不是老陳,是一個殺氣很重的家夥在裡麵,而且我們這兩槍,也沒有打中他。”
葛西安此時邁著大步走過去,一邊走,一邊對著雪屋大聲說:“敢問是哪位大能在我們X小組的補給站,可否當麵一敘。”
本來以為屋子裡麵不會有什麼回應,可沒想到那被打了兩個彈孔木門竟然“吱”的一聲被推開了。
接著裡麵緩緩走出一個人來。
這個人穿著一身破舊的衣衫,而且衣衫都是用很爛的縫補技術拚接起來的。
他的頭發散亂,遮住了多半個臉龐,一時間看不清楚那人的樣子。
不過很快他就開口說了一句:“昆侖仙城,宗子明!”
這是父親的聲音。
我的身體不由抖了一下。
那人身上的氣息和我父親的很像,但是又稍稍有些區彆,可具體區彆在什麼地方,我又無法知曉。
同時,我也沒想到,他會報昆侖的前綴。
很顯然,他是落影分離我父親的魂魄,製造出來的傀儡。
葛西安那邊立刻說了一句:“都退回來......”
可不等葛西安話音落下,那叫花子一樣的男人就“呼”的一下衝向了張一,他手中飛快召喚出一根法天矛,徑直對著張一的胸口刺了過去。
“嘭!”
張一猛然開了一槍,子彈竟然被父親手中的法天矛“當”的一聲給擋下了。
不過這一槍,也給了張一反應的時間。
張一、盧國興,以及李成二飛快退了回來。
手握法天矛的傀儡,沒有追上來,而是站在原地,猶如仙神一般。
法天矛是我父親的神通,沒想到這個傀儡竟然也會,難不成傀儡和我父親一樣,都是大天師的修為嗎,如果是那樣的話,那我們這幾個人,根本不夠看的。
我咽了一下口水,看著那邊緩緩問了一句:“你說你是宗子明,你可認得我?”
傀儡看了看我,然後搖頭說:“不認得,不過你身上的氣息很親切,我會最後一個殺你的。”
這些東西,隻會和主體共享神通,卻無法共享記憶,也就是說,他對我沒有什麼感情,看來想要從情感方麵入手,是沒希望了。
就在這個時候,傀儡又緩緩說了一句:“我主人讓我給你們帶話,這個補給站以後作廢了,這裡被我們主人征用了,而你們隻要老老實實遠離昆侖仙城,主人就會放你們一馬。”
不等我開始思考,葛西安直接說了一句:“不好意思,有任務在身,這次昆侖廢墟,我們一往無前。”
這葛西安是在向我父親的傀儡宣戰嗎?
他有什麼手段對抗大天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