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說不出來,嶽心怡就“嘁”了一聲說:“我當榮吉大朝奉無所不知呢。”
葛西安瞪了嶽心怡一眼,嶽心怡才又說了一句:“我沒有不尊敬宗大朝奉的意思。”
我這邊繼續說:“雖然這東西我沒有摸過,通過觸摸的方式摸不出來,可我爺爺也跟我說過幾種罕見的蟲卵,是他也沒有摸過的,這裡的蟲卵可能就在其中。”
“我剛才在腦子裡又篩選了一下啊,我沒有摸過的蟲卵裡麵,大小匹配的,好像就隻有一種,那便是蟻蛇。”
嶽心怡好奇問:“蟻蛇是什麼?”
我繼續說:“世界上最小的鳥是蜂鳥,成鳥喙和翅膀加起來也不過五六厘米的樣子。”
“他們的卵自然更小。”
“而世界上最小的蛇,便是蟻蛇,當然,這些是不在資料裡記載的,真正資料裡記載的蛇是鉤盲蛇,長度在六到十七厘米之間。”
“我們這裡說的蟻蛇,可以說是已經滅絕的蛇類,而且是帶著劇毒的蛇類。”
“他們的體長一般在一到三厘米,跟蠶蛹差不多,他們的卵也和蠶卵差不多了。”
“他們剛孵出來的幼蛇,也是和剛出卵的蠶寶寶差不多。”
“若是肉眼不仔細看,都看不到的那種。”
嶽心怡詫異道:“世界上還有這種蛇?”
葛西安這個時候也說了一句:“我也聽說過。”
嶽心怡這才沒有質疑。
此時薛銘新問了一句:“你剛才說,這可能是昆蟲類的卵,蟻蛇如果是蛇的話,那就不算是昆蟲了吧。”
我則是繼續說:“蟻蛇的確不是昆蟲,它們是冷血動物。”
嶽心怡就說:“那宗大朝奉說話就不嚴謹了,你說這些是昆蟲卵,現在又推測是蟻蛇。”
我沒有理會嶽心怡,而是對周圍的人說:“我們還是離這些卵遠一點吧,根據我爺爺告訴我的資料,蟻蛇耐極寒,在冰雪中也能生存,若是它們真的孵化出來,依著它們的個頭,我們很難發現它們,若是被它們咬了,我們可沒有能夠解蟻蛇毒的血清。”
聽到我這麼說,嶽心怡和薛銘新率先向後退了兩步。
而後是葛西安。
成覺大師和邵元培卻沒有後退的意思。
我猶豫了一下,剛準備邁步,成覺大師忽然叫住了我:“宗大朝奉!”
我愣了一下,然後答應了一聲:“嗯?”
成覺大師笑了笑說:“如果這裡有蟻蛇的話,那我們已經走到目的地了,這附近就有那即將出世的大禍根胎的巢穴。”
我心裡不由一驚。
成覺大師繼續說:“在來之前,我和客家的徐坤見過麵,他給了我一些隻有長眠棺中才能獲得重要消息。”
“其中兩句便是這樣的,大雪封山,蟻蛇守門。”
“我當時覺得蟻蛇守門,指的是螞蟻和蛇,未曾聯想到蟻蛇這種東西。”
我疑惑道:“您見過徐坤。”
成覺大師說:“徐坤約的我,而這次事關禍根胎,我不得不去。”
我點了點頭,我父親還和徐坤有聯係,彆說外人了。
聽到成覺大師的話,葛西安就對著張一、盧國興那邊大喊了一聲:“紮營。”
張一、盧國興也沒有多問,直接忙活了起來。
李成二、夏薇至和弓澤狐也看了看我這邊,見我點頭,他們也是跟著忙活了起來。
邵元培則是歎了口氣說:“終究還是被我們找到了,你大概是我這一輩子,唯一沒有治好的病人了。”
成覺大師還生著病?
邵元培跟著成覺大師,隻是為了給成覺大師治病嗎?
成覺大師看著邵元培笑道:“你已經做的很好了,若是沒有你的醫治,半年前我就該走了,是你多留了我半年,這才給了我為蒼生而獻身的機會。”
“讓我佛路沒有留下遺憾,這或許是我心中的嗔念吧。”
“了了最後的嗔念,我便可以修出羅漢真身了。”
邵元培說了一句:“人都沒有,就算你修出羅漢金身又有何用。”
成覺大師笑著說:“死而無憾。”
作用就是死而無憾嗎?
看著他們聊天,我就感覺自己的右手大拇指的指甲上有什麼東西在蠕動,我低頭一看,是一個黑色的小細蟲,大概一兩毫米的樣子,我不禁驚出一身的冷汗,然後下意識說出兩個字:“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