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肋骨碰在石柱上,頓時感覺一陣生疼,這疼痛大概是把我的肋骨給碰斷了吧!
“嘶嘶......”
我不停地倒吸涼氣。
很快熱浪結束,我往爆炸的中心看去,就發現那邊已經一片狼藉,成覺大師和吳起已經不見了蹤影。
而周圍石柱也破損了不少,滿地的碎石塊,看來我那幾張天火雷符的威力不小啊。
我也是趕緊找了找小香豬,它也被熱浪吹的換了地方,它現在掛在一個麒麟石雕的腦袋上,身體還在起伏。
看樣子還活著。
我喊了幾聲成覺大師的名字,沒有人回應我。
我又喊了幾聲小香豬,無損獸也是沒有動彈。
我艱難站起來,這才發現,除了自己的肋骨,後腦勺,我的胳膊,大腿都有被碎石劃破的傷口,鮮血已經把我大半的身體都給染紅了。
我一瘸一拐往爆炸的中心走去,我要找到成覺大師。
可我剛走了三四步,就聽到了田氏的聲音:“什麼當年我為了成就你一生的事業而死,什麼今天你為了保全我而死,我隻要你活......”
田氏在大聲地嘶喊。
我順著聲音看去,就發現不遠處一根石柱的旁邊,田氏聲音和一團若隱若現的煙霧纏繞在一起。
而在那團煙霧中,還有一個另一團已經很弱的氣,而那團氣的中心還有一個很弱,很弱的靈魂,弱到幾乎下一秒就要散掉了。
我明白了,剛才吳起為了保護田氏,靠自己的身體和魂魄,擋住了大部分天火符籙的傷害,現在的吳起已經要死了,我殺了一個禍根胎?
而且還是甲級的?
那成覺大師呢?
不會也被殺了吧!
我心裡更加的著急,開始更大聲的喊著“成覺大師”的名字。
此時田氏那邊也注意到了我,她包裹下的吳起魂魄此時也散掉了,“啊”,隨著天師一聲哭嚎,他帶著一團黑煙直接向我衝來。
我此時走路都已經有些困難了,彆說躲避了,我隻能掏出一張禦火靈符,飛快誦念,然後對著田氏扔了過去。
一隻火凰飛出,讓田氏慢了一些,我的身體也是往更遠處挪了一點,可這一點根本不夠看。
田氏已經再次衝了過來,這一次我連再次使用符籙的機會都沒有了。
就在我覺得自己要落入田氏手中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左胳膊被人拽了一下,我的身體迅速向左倒去。
而田氏衝了一個空,從我身邊擦肩而過。
等我回過神的時候,就發現拽我胳膊的正是成句大師。
隻不過此時的成句大師,渾身上下的金光已然全部褪去了,他混身上下也都是血淋淋的,特彆是他的左手,全部變成了沾滿血的色色白骨,還有血正順著那白骨往下掉。
“嘀嗒,嘀嗒......”
看著成覺大師的模樣,我的眼一下變得濕潤了起來。
成覺大師的右手還在,不過也有很多的缺口,特彆是小拇指,也有骨頭露出......
見我要掉眼淚,他笑了笑說:“宗大朝奉,現在可不是哭鼻子的聲音,你剛才的天火雷符威力不小,我費勁渾身解數,也隻拔掉了吳起一人的外氣防禦,讓其露出了本體魂魄,可這田氏,基本完好無損。”
我這才明白,靠我一個人的實力,我是殺不死吳起的,是成覺大師給我創造了條件,讓吳起的魂魄暴露了出來。
成覺大師的左手,大概就是那個時候沒掉的吧。
田氏從我身邊擦過去,沒有立刻回來攻擊我和成覺大師,而是慢慢顯露出了人形。
青銅麵具後麵肯定是一張憤怒的臉龐。
田氏惡狠狠地瞪著我和成覺大師說道:“沒想到,沒想到,你們竟然真有殺了我們的本事,我以為這次你們最厲害的本事就是封印,卻沒想到你們想的竟然不是封印,而是殺了我們。”
成覺大師緩緩說道:“我的先祖成致文在封印你的時候,已經在我們的血脈中留下了信息,那就是成家再來這裡,要做的,不是封印你們,而是殺了你們,因為封印並不是長久之計,隻是權宜之策。”
田氏看了看成覺大師,又看了看我說:“現在你們沒有什麼本事來對抗我了,就讓你們來為吾夫陪葬吧。”
說著,田氏一個箭步衝到我和成覺大師麵前,一手掐住我們一人的脖子。
我們兩個被她高高舉起,而我們兩個人都不能動彈了。
本來我想著再用右手碰到她,可現在我根本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成覺大師這個時候已經緩緩閉上眼。
這是要等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