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怡、東方韻娣和薛銘新則是留在我身邊,算是在保護我。
葛西安這下有點著急了,朱耷仙身就在眼前,可卻眼看著成為真仙的囊中之物,他自然是氣不過的。
於是他“哼”了一聲就對著我父親大聲說:“你這是把你自己,把你兒子,還有整個榮吉往懸崖上麵推,那真仙將來危害眾生,你把你的命賠進來,都不夠!”
父親這邊並不著急,他看著葛西安就說:“真仙是好,是壞,還沒有定論,我和真仙交過幾次手,雖然他的目的不是造福蒼生,可也不至於到了危害天下的程度,你這話說的有點危言聳聽了。”
葛西安則是說:“真仙喜怒無常,已經殺了很多人了,哪怕是魔都陵會館的那位,也是被他打成了重傷,差點死掉了,你和他可是好朋友,難道你覺得真仙還不是壞人嗎?”
父親道:“真仙是打傷了杜梅笙,還打傷過我,也欺負過小禹,可我們現在每一個人都健健康康的,我們並沒有死,不管他是受了限製也好,刻意為之也好,這些都不重要了,他除了殺了幾個客家的,還有幾個暗三家的人外,就再沒有對誰下過殺手。”
“而且,就算是對客家、暗三家的那幾位,他也不是直接出手,而是讓塗山香月代勞!”
“既然沒有證據證明他將來會為禍蒼生,你又為什麼非要強加罪孽於他,難道就因為他太過強大,我們無法掌控,進而給你帶來的恐懼嗎?”
“這世間,萬物皆有一線生機,因為強大,而要被人類剿滅,那人類是不是太霸道了!”
“而我們這些修道者,一心追求的強大,還有何意義!”
葛西安被父親說的啞口無言,直接說了一句:“你這是強詞奪理,昆侖廢墟,諸多禍根胎,皆和真仙們有密不可分的關係,你難道不怕棺材裡的那位,將來把更多的禍根胎帶到這世界上嗎?”
父親說:“這隻是你的假說而已!還是那句話,你的所有猜測,都是源於你對真仙力量的恐懼,也源於真仙態度的不友善,和人類不友善的都該死的話,那這世界上得滅絕多少物種?”
葛西安和父親爭辯始終分不出輸贏來,他們誰也說服不了誰。
父親這邊,香姨的性命是底線,而在葛西安那邊,朱耷仙身則是底線。
就在父親和葛西安爭執不下的時候,洞口位置又來了三個人,這三個人我就很眼熟了,正是暗三家的三元貴!
莊相明、師相奕狀態恢複的不錯,段相楚更是精神抖擻。
三個人一進來,莊相明就說了一句:“老遠就聽著你們在爭論,不得不說,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宗大天師,以及宗大朝奉,你們還是欠缺了不少,真的要向葛組長好好學習一下。”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真仙不會為禍蒼生,那他得到了仙身,將會完全解放真仙的實力,這不利於江湖的實力平衡,一切打破平衡的存在,都該殺!”
父親看著莊相明慢慢地說了一句:“若是有一日,我修道成仙,也該死了?”
莊相明道:“宗大天師人品,世人皆知,自然不用擔心你為非作歹,可棺材裡麵的真仙就不同了,性格乖張,殺伐全憑自己的意願,完全不考慮任何的道義,這樣的真仙,留不得!”
說話的時候,莊相明看了看葛西安說:“剛才我們在樓道裡,聽到了你和宗子明的爭辯,我們也是清楚,殺了狐仙,就能阻止真仙搶占仙身,你們X小組,或者我們三元貴,單獨都不是宗子明一群人的對手,若是我們兩隊人聯手的話,可就有一戰之力了。”
葛西安看向莊相明,顯然是動心了。
我則是忍不住說了一句:“暗三家是我們榮吉的死對頭,整個江湖也是一直排斥暗三家的種種作為,如果X小組和暗三家聯手,那你們就不顧忌X小組的江湖名聲,還有你口中所謂的江湖道義嗎?”
往日的暗三家,為了禍根胎殺人越貨的事兒沒少乾,江湖上基本都對暗三家的行為嗤之以鼻,若是葛西安選擇和暗三家合作,那就擺明了,要和我們榮吉徹底鬨翻了。
因為我們榮吉和暗三家的關係便是:有我無他!
葛西安猶豫的時候,棺材稍微動了一下,棺材周圍的鎖鏈也是劈裡啪啦地躥過一串電流,香姨也是“啊”的痛苦叫了一聲。
我也是手裡捏了一把汗。
父親也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看棺材。
莊相明看著葛西安繼續說:“現在還要考慮嗎,怕是沒時間了!”
葛西安這才點了點頭說:“好吧,不過咱們的合作僅限於朱耷仙身,取得仙身之後 ,咱們平分!”
莊相明也是點頭說:“好!”
一時間,X小組的眾人和暗三家的三元貴,便同時把矛頭對準了父親這邊,形式瞬間變得對我們不利了。
薛銘新此時在我耳邊說了一句:“X小組和榮吉的關係,怕是要不死不休了!”
我道:“未必,葛西安下台,或許還有的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