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酒瓶對許立說:“我喝了這酒,並不代表我要和你合作殺歐陽震悳了。”
許立臉色微微一變。
我繼續說:“首先我們榮吉當下主要的精力都是十五那天的仙跡,我們沒有精力,也沒有人力分出來去殺歐陽震悳,萬一這件事兒敗露了,我們十五那天的仙跡,承受的壓力就會更大。”
“其次,幫你殺歐陽震悳,我們榮吉有什麼好處,我們總不能是義務幫忙吧?”
“最後,刺殺歐陽震悳需要一個十分縝密的計劃,不是咱倆一握手就能找人給乾掉的,這裡麵不容有半點閃失,所以我想,等你有了周密的刺殺計劃,然後時間在這個月十五之後,你再來找我,如果那個時候你能夠說服我,而我們榮吉又能夠順利通過這次危機,我們再談合作也來得及,你說呢,許大領導?”
許立點頭說:“好,一言為定。”
我們兩個拿起各自麵前的酒瓶,就把裡麵的酒一飲而儘了。
喝完之後,我有點懵了,便隻能通過內息來調理氣血,讓酒精不影響自己的意識。
許立那邊背好琴箱,帶起帽子和口罩說:“好了,我走了,這次會麵X小組內部,以及天機盟都會知道,當然談話的內容他們估計想不到,萬一他們想到了,我也有辦法與之周旋。”
我點了點頭,許立的處境,我還是有點同情的。
比起我在榮吉,在X小組的許立,要比我難的多。
所以我在點頭之後又問許立:“你怎麼周旋?”
“這樣吧,如果他們要調查我們的這次會麵,你就說,我們商討十五那天的合作,我想繞過薛銘新給我的那份名單,讓你弄一個新的名單,找一些新的人來幫我。”
“你回去,也抓緊安排這件事兒,能把天機盟的人踢出局,最好。”
許立點頭。
我又趁機問了一句:“對了,薛銘新還是你的人嗎?”
許立說:“從始至終都是。”
我疑惑道:“那她現在和天機盟?”
許立說:“我的命令,她隻是奉命行事,她的辦事能力很強,加上以前忠心過歐陽震悳,歐陽震悳也覺得能夠徹底控製薛銘新,所以才能委以重任。”
“可實際上,薛銘新是我的,不瞞你說,我以後是準備娶了薛銘新的。”
“對了,這件事兒,你可彆對外說,除了我和薛銘新,沒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現在多了你一個。”
我疑惑道:“這麼重要的情報,你就告訴我了?”
許立說:“這是我誠意。”
我鄭重點頭說:“謝謝你的信任!”
許立擺擺手出門,然後直接奔著貨梯那邊去了。
我沒有出去,而是坐在椅子上醒酒,同時也在思考薛銘新和許立,他們兩個真的能夠左右X小組的形勢嗎,我如果和他們合作,會不會把榮吉往危險的道路上推呢?
可再一想,如果不和許立、薛銘新合作,榮吉暫時是安全的,可在天機盟、X小組徹底合並在一起後,他們對榮吉的威脅將會是更大的,畢竟分解榮吉一直是X小組內部很多人的夙願,葛西安是代表,而歐陽震悳也有明顯的意圖,隻不過他比較虛偽,表現的沒有葛西安那麼明顯罷了。
反觀許立、薛銘新,他們好像一直在尋找X小組和榮吉的共存之道。
這也是我所希望的。
想到這裡,我長舒一口氣,心裡也是下定決心和許立合作了。
這一場合作,關乎榮吉的未來。
幾年穩換那百年亂。
倒不如用那幾年的亂,去換那百年的穩。
就在我心中拿定注意的時候,蔡徵耀推門進來,見我坐在椅子上,一身酒氣,就小心翼翼問我一句:“宗大朝奉,您沒事兒吧?”
我點頭說:“好的很!”
蔡徵耀看著桌子上的空酒瓶子就說:“一個菜沒有,乾吹了兩瓶白酒?”
我道:“那兩瓶酒裡麵是江湖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