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我還去了拍賣行,去看了吳秀秀、王欣,晚上的時候,我又去了夜當。
我還簡單畫了幾張符籙。
我畫符的神通並沒有退步,雖然消耗讓我有些難受,可隨手畫出的符籙都還是偽紫階的水準。
就這麼著,時間慢慢到了三月半。
這一日,我們沒有在拍賣行待著,而是在我身體又好轉一些後,準備去太行上一些深山老村子裡轉一轉,順便看看能不能收點東西,撿個漏什麼的。
至於我們榮吉的大案子,我一律不會經手。
而昆侖廢墟那邊,已經鬨了起來,X小組的補給點,幾乎全部被我榮吉所控製了。
比較反常的是,X小組也好,天機盟也好,好像是默認這件事兒,並沒有反抗,甚至還把剩下的一些補給點主動給讓出來了。
這也在一定程度上,加快了我們榮吉控製昆侖廢墟的進程。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好事,X小組和天機盟放下了身姿,他們的計劃是暫時被我們遏製了,可將來昆侖廢墟生變的時候,那擋在第一線的就隻有我們榮吉了。
這個問題,我還需要和東方韻娣好好再討論下。
想著這些問題的時候,我們的車子已經進了太行山的深處,和我們一起行動的,就隻有禦四家和蔣蘇亞,至於狐小蓮、東方韻娣則是留在本部村處理很多的要務。
我最近成了閒人,很多事兒就要麻煩她們了。
見我這邊心思不再這次行程上,和我坐在一起的蔣蘇亞就問我:“在想什麼呢,愁眉苦臉的。”
我說:“還是昆侖廢墟的事兒。”
蔣蘇亞就說:“這方麵我不能幫你,不過要是人手不夠,蔣家可以出人。”
我搖頭說:“不是人手的事兒,好了,不想這些了,對了,我們這次去什麼村兒,有沒有什麼行程安排。”
開車的夏薇至就說:“宗老板,出發的時候,是你說的一路往西走,也沒說目的地,要不你現在給我指個地兒。”
我道:“那就乾脆繼續往西走,找一條鄉道,一直開,一直到開不動為止。”
夏薇至點頭。
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我們的車子就在一條鄉道上被堵住了,我們的前麵有幾輛拉著紅磚的拖拉機。
在拖拉機的前麵,放著一口傾斜的棺材,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幾個人,在棺材的旁邊還圍著一群看熱鬨的人,可這些人中,卻沒有一個身著白衣的。
這些人,也沒有一個悲傷的,有人嘻嘻哈哈地笑著,有人指指點點評頭論足。
這仿若不是葬禮遭遇了車禍。
而是一場熱鬨,撞上了另一場的熱鬨。
我們車子停好之後,我也走過去看了看,這個時候,我就發現人群中有一個人眼神閃躲,在看到我之後,竟然急匆匆地退出人群,然後往深山中跑去了。
周圍看熱鬨的人,沒有一個注意到他的。
那人有問題,而且還認識我們?
而這裡發生的事情,說不定也和跑掉的人有關係。
我沒有去追,因為那人的腿腳太快了,我們也很難追上。
我再仔細去看那口斜著的棺材,比一般農村的棺材看著小了不少,而且是剛做好的新棺材,還沒有刷漆。
純粹木頭的顏色。
可棺材卻被棺材釘釘得死死的,我也嗅到了一些屍體的味道,這裡麵是有屍體的。
地上躺著的人,正在和開拖拉機拉磚的人爭吵,大致內容就是要賠償。
我也看的出來,幾個躺在地上的人,並沒有受傷,臉上的皮都沒有碰破,就是衣服臟了一些而已。
正當我準備上前說幾句調停的話,讓他們讓開馬路的時候,我就看到拖拉機的駕駛位上忽然多出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她的頭發披散著,一臉怨恨地看向地上幾個抬棺材的人。
再接著,原本聽著不動的拖拉機,竟然慢慢啟動,然後對著那些躺在地上的人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