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到門口,院子裡便傳來一陣激烈的犬吠聲音,光聽聲音,就知道是大型犬。
進了院子,我就發現,院子裡的一棵核桃樹下,拴著兩條蘇聯紅的大狼狗。
劉子路把拐杖往地上戳了一下,然後大聲說:“彆叫了。”
可大狼狗還是叫的厲害。
我微笑著,向大狼狗走去。
劉子路趕緊阻攔我。
可我往前走了一步之後,兩條大狼狗立刻對著我匍匐下去,然後開始飛快地搖尾巴。
這就讓劉子路一臉的驚疑。
我隻是稍微露了一些自己的氣勢給兩條狗看,這兩條狗也是很聰明,一下就知道危險,同時也知道我沒有惡意。
這個時候,劉子路的家人也從房間裡出來,看到我摸著大狼狗腦袋的一幕,也有些詫異。
一個中年模樣的人就在二樓陽台上說道:“爹,你乾啥啊,咋把那些人給帶回家裡來了,你要賣東西啊?”
劉子路說:“不是賣,是讓他們給掌掌眼,順便看看他們有什麼好貨。”
中年模樣的人繼續說:“彆讓人給你騙了,你買的那些東西好歹是有證書的,這些人手裡的東西,指不定什麼來路呢。”
那中年男人倒是謹慎。
我此時微微抬頭,就發中年男人的背後爬著一個穿著壽衣的老太太,那老太太一臉的怪笑,雙手耷拉在中年男人的身前,而中年男人的額頭黑氣纏繞,橫死之相已經顯露了出來。
我看到那老太太的時候,她好像也是看到了我,她臉上的怪笑消失,轉而露出一臉的恐懼,然後“呼”的一聲就從男人的後背上消失了。
因為老太太消失的太急,中年男人好像也意識到了什麼,猛地回頭看了看,然後一臉的怪異。
接著,中年男人就跑下樓來繼續說:“爹,讓他們走吧,你要想賣東西,我給你介紹門路。”
我則是看著男人說了一句:“你最近和你媳婦吵架了吧,她是不是帶著孩子回娘家去了。”
男人愣了一下,然後說:“村裡誰跟你說的。”
他認為我是在村裡收東西的時候,聽彆人說的。
我則是笑著說:“沒人說過你的事兒,我從你的麵相看出來的。”
男人問我:“胡說八道。”
我繼續說:“我還能看出來,你最近經常做噩夢吧,是不是經常夢到一個老太太啊?”
男人瞬間怔住了。
劉子路也是疑惑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問:“被人家說對了?”
男人點頭。
劉子路就說:“你咋不跟我說。”
說著劉子路把自己手上的佛珠摘下來遞給自己的兒子說:“你戴著,管用。”
男人猶豫的時候,我就說了一句:“接著吧,你剛才下樓之前,是不是忽然感覺自己身子一輕,比平時舒緩了很多。”
男人在點頭。
臉上的表情也是越發的古怪了。
我則是繼續說:“剛才你身上爬了一個臟東西,被我一眼瞪跑了。”
男人笑道:“彆忽悠人了,你再厲害,還能夠一眼把臟東西給看跑了,忽悠誰呢?”
好久沒有出這種小任務了,我也是活動了一下手腳說:“那就給你看看。”
不等我動手,邵怡就攔下我說:“宗禹哥哥,你就不要動手了,讓小狐狸來。”
弓澤狐也是點頭,然後從背包裡,取出一張符籙,直接貼在劉子路的大鐵門上。
一瞬間,整個劉家的宅子就被一股強悍的氣息給籠罩了起來。
在這股氣息的籠罩下,所有的臟東西也會慢慢地顯形。
劉子路正要問弓澤狐在做什麼的時候,弓澤狐就指了指二樓陽台的窗戶位置。
劉子路和他的兒子同時抬頭,也就發現一張慘白的人臉正在貼著窗戶往下看。
兩個人的臉色也是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並且下意識地往我身後躲了躲。
我則是笑了笑說:“不用怕,一個小小的黑影而已,手拿把掐的事兒。”
邵怡再瞪了我一眼說:“宗禹哥哥,你不許出手。”
我無奈說:“可我手癢怎麼辦啊?”
邵怡就說:“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