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率先走到那壁畫前。
那壁畫好像是萬年前的東西,很多地方經過風吹日曬,已經腐蝕的有些厲害。
可在稍微催動氣息之後,那幅畫還是能夠清晰辨識出來的。
這是一個活人祭祀的現場,那些被拿來祭祀的活人,有的被石錘敲死,有的被亂棍打死,還有的被開膛破肚,更有甚至被人生食血肉。
雖然那些畫,都是一些類似簡筆的抽象畫,可在讀懂了其中的意思後,還是讓人不寒而栗的。
看著那些壁畫,夏薇至就道:“這是什麼鬼部落啊,這也太殘忍了。”
邵怡也是說:“是啊,太殘忍了!”
我道:“古時候的部落中,活人獻祭這種情況一直都是有的,包括活人殉葬也是很常見,這岩畫是差不多一萬年前留下的,那個時候,一些部落的文明還未開化,做出這樣的事兒,也是正常的。”
說著,我便把自己的手放到了岩畫之上,淡淡的氣息便隨著我的氣脈灌入了岩畫之中。
我想找到那個藏身於岩畫中的臟東西。
可一番查看下來,我並未找到什麼臟東西,如果我沒猜錯,那個臟東西應該藏到了侯姿居的身上。
有了結論之後,我一邊給同伴們分享,一邊查看岩畫的情況。
很快我就發現,這岩畫中,站在祭台上的大祭司,那畫的本身竟然有些許的靈性,隻不過也隻是殘餘的靈性意識。
怎麼說呢?
這就好像是我在一幅畫中找到了一具屍體。
人就算死了,屍體多多少少也是有些靈性的,不過那種靈性是不會存在多久的,它會慢慢地消散掉。
這幅岩畫中的大祭司,就好像是一具死屍。
我把這一發現說了出來。
李成二就說:“宗老板,你的意思,這裡畫了一具屍體?”
我說:“不是,我的意思,那畫中的大祭司活過來了,有了自己的意識,不過後來那意識死了,或者離開了岩畫,然後剩下的岩畫就變成了類似屍體的存在。”
夏薇至就說:“你的意思,畫中大祭司的那個小人兒活過來了,然後又死了,或者說,是魂魄出竅了?”
我點頭。
李成二喃喃道:“畫中人成精,成妖,這可不多見啊,更何況還是一個抽象的小人,少見,少見,少見!”
李成二一連說了三個“少見”來表達自己心中的不可思議。
又看了一會兒,我就發現,這幅岩畫中,有了靈識的,隻有祭台上的祭祀一個,便把手收了回來。
李成二立刻問:“要進洞了嗎?”
我點頭。
李成二這就要往前走,我攔下他說:“讓小狐狸試試。”
弓澤狐這才往前走了一步說:“成二師叔,我來吧,沒問題的。”
李成二這才退了下來,拍了拍了弓澤狐的肩膀說:“小狐狸,小心著點,這裡怪的很。”
弓澤狐重重地“嗯”了一聲。
弓澤狐率先進去,而後才是李成二、狐小蓮。
我和邵怡走在中間,夏薇至、曹蟊負責殿後。
這山洞很大,三人並排沒什麼問題。
山洞的洞壁,有很明顯的人工開鑿的痕跡,不過並不多,這裡大部分的洞室結構,還是天然的。
一邊走,我們也是掏出了手機來照明。
越往裡麵走,溫度也是越低,不過這裡麵倒是十分的乾燥。
我也是給弓澤狐指路,我們的目標就是先找到侯姿居。
可剛走了幾分鐘,走在最前麵的弓澤狐就停下了。
我也是繞過同伴們的背影往前看去,就看到正前麵是一道垂直向下的裂縫。
那裂縫大概一米多寬。
弓澤狐也是開口說:“大家小心,這裡有條縫,深不見底!”
說著弓澤狐先從裂縫上跳了過去。
等輪到我的時候,我也是站在裂縫邊上往下看去。
這裂縫中還有陣陣涼氣冒出,就好像是一個天然的空調似的。
看來這裡裂縫可能和外麵是相通的。
我邁步跨過裂縫的時候,那裂縫中忽然一陣淒慘的叫聲。
“啊......”
那聲音,分不出男女,隻讓人覺得很痛苦。
邵怡在我旁邊問:“是侯姿居嗎?”
我搖頭說:“不是,這縫隙裡的聲音有些古怪,不一定是人發出的。”
“也可能是風聲!”
邵怡跳過裂縫,然後也是饒有興致地往下看,一點也不害怕。
我又看了幾眼裂縫,心驟然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