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兵就這麼跟在楊策的身後,那是半個字都不敢問。
而楊策也沒有搭理,就那麼走在前麵。
越走越是驚慌,因為楊策帶著他走的位置,是一個非常高的高出。
那個高處是鋼鐵工廠的反方向,是一段差不多高十五六米的塌方地。
隻因為實在郊外,並且那個路段很陡峭,不會有人往那邊走,這才沒有去理會。
範兵心中很是不安。
如果楊策要將自己從哪兒丟下去,那也是必死無疑了。
可對方真的會這麼做嗎?
自己頂多算是一個馬前卒,要說實際損害到楊策利益,並沒有啊。
當然,之前破曉幫的事情,也是他安排的,隻不過那都是碰運氣而已,根本沒有指望能夠找到。
破曉幫的也是被警察逮了。
來了這麼久,自己還真的沒有對楊策出過手,也就是這一次。
還是人家留下來的,讓自己充當起臨時指導。
終於楊策停留在了那個高處,找了塊石頭坐下。
根本沒有去搭理範兵,自顧自點起一根煙。
越是如此,範兵越是不安。
這個門主,年紀輕輕的,手段是極其狠辣的。
自己雖說也是一個堂主,可在楊策麵前,根本不夠看的。
當下隻能夠安安靜靜的,等著楊策問話。
“坐!”楊策淡淡說道。
範兵一愣,左看看,右看看,根本沒有地方坐。
“怎麼?要我給你搬個椅子?”
“不不不!”範兵嚇了一跳,連忙席地而坐。
哪裡管地板是不是一些黃土。
“範兵是吧,黃字堂堂主之一?”
“是!”範兵點點頭。
“說說吧,上麵是誰?跟你們一夥的,還有誰?”
楊策聲音很是淡。
範兵一愣,但還是搖搖頭。
“嗯?這麼忠心?”楊策虎目一瞪。
“不不不,門主,不是這樣的,而是我真的不知道。”
“即便是今天留下高手和那些槍手的人,我都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我聽李國明說過,你好像還說過,什麼什麼堂主要來,除了你這個堂主,還有另一個是吧?”
範兵點點頭:“對,那個堂主就是安排槍手的人,但我真的不知道他的身份。”
“他很謹慎,臉都是假的,即便是假的臉,還包住,就連聲音都是像仿聲器發出來的。”
對於這一點,楊策並不意外。
範兵是一個馬前卒,很多消息有限。
說白了,這種事情就是一層一層的斷消息。
絕對不會允許最下層的人得知最上層的任何人信息。
這樣一但斷層,也不會出現暴露的風險。
即便那些叛徒,也不敢保證老門主會不會回歸。
他們敢對新門主出手,但老門主一但回歸,被知道的話,全都要死。
說白了,就是現在的楊策鎮不住他們,他們根本就不怕楊策。
加上身居高位,想要奪權的心思就更大了。
這和古代的一些權傾朝野的宰相沒有多少區彆。
有人,有錢,有武,有腦,並且不服上位者,這不造反等什麼時候。
“高振濤你知道是誰嗎?”楊策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