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麗送白家的堂姐薑晴出門的時候,沒想到一轉眼,就看到林修然在自家院子裡晃悠,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凝固了。
薑麗突然轉變的態度讓薑晴很是奇怪,雖然她也知道自己的這個堂妹心胸狹窄,愛慕虛榮,但在接待客人的方麵也不會這麼刻薄啊,畢竟都是大家庭裡出來的,還是有一定的禮儀和規矩的。
以薑晴的身份,自然也不好直白的問薑麗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喜歡八卦是每個女人的天性,即便是白家的媳婦也不例外,索性就站在了一邊,沒有離開,她想看看這個男人到底因為什麼讓薑麗如此動怒。
薑麗見薑晴停住了步子,心中暗喜,要是能把堂姐拉到自己的統一戰線就好了,連忙指著林修然說道,“堂姐,他就是我們家明月的男人,一個林家的野種!”
自從李老爺子去世之後,薑麗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再也沒有人指責她,也沒有人嘮叨她,心情好的不得了,現在李家沒有一個德高望重的人出來主持局麵,其實也麵臨崩潰的邊緣,大哥李意暫時沒有足夠的威信,而且他性格軟弱,即便是當上了家主,也不會有人服他的。
沒有了彆人的約束,分得了家產,自己完全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薑麗隻覺得這花越來越香,空氣也越來越清新,世界變得越發的美好。
要是換了彆人,薑晴顧慮白家的顏麵,肯定不會幫著薑麗開腔,可是聽說這個男人就是搶走白家兒媳婦的野種後,薑晴的臉色就難堪了起來。
白家是天南行省最有實力的家族之一,無數人仰慕,有著這樣的家世,而且母親肯定不會以為自己的兒子比彆人差,看上蘇明月,那是她的造化,沒想到卻被蘇明月拒絕了,甚至還摔壞了白家祖傳的手鐲。
薑晴是個愛麵子的女人,雖然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但是白家被人拒婚的事情卻如同一根魚刺紮在他的喉嚨裡一樣,無論怎麼努力都咽不下去,她覺得自己無論走到哪裡,背後都好像有人在指指點點一般。
“你們李家怎麼回事啊,今天人挺多的,得找兩個人在門口看著,彆什麼阿貓阿狗的都能進來,還有沒有規矩了?要是有些窮人想進來偷東西,你們哪能注意的道?”薑晴撇了林修然一眼,然後看著身邊的薑麗說道。
“堂姐教訓的是,今天大家都忙昏頭了,都沒注意到這個,原來以為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沒想到還真有恬不知恥的敢上門受辱。”薑麗對著薑晴微笑,回頭看向林修然的時候,又是另一幅嘴臉了。
對於薑麗和薑晴這一唱一和的,林修然也不生氣,隻是開口說道,“我是李老爺子的忘年好友,得知李老爺子去世的消息,心中十分難過,特意從江海過來拜祭,哦,對了,你是李家的什麼人?”
“我是李家的媳婦,怎麼了?”薑麗冷笑著說道。
“是李賢的媳婦吧?”林修然笑著問道。
“是又怎麼樣,用得著你來問嗎?”薑麗一臉嫌棄的說道。
“如果是李賢的媳婦,那就可以理解了。我在江海的時候就聽說,李賢毫無頭腦,娶了個老婆還虛榮無比,拜高踩低,整天結交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四處搬弄是非,可謂是千人討厭,萬人嫌棄。”
林修然說話的時候,還故意的撇了撇站在薑麗旁邊的薑晴,好像她就是整天跟薑麗勾搭在一起的不三不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