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然,我們乾嗎要跑到這地方來喝茶啊?”夏清夢不解地問道。
“等人。”
“等誰啊?”
“蔡伯。”
“蔡伯?我們不是剛才才分開嗎?你好傻哦,有什麼話乾嗎剛才不說清楚?”
“……”林修然真想琢開夏清夢的腦袋,看看裡麵到底是稀飯還是漿糊。
果然,沒等一會兒,蔡伯便趕了過來。
進了包廂,蔡伯貪婪地聞了聞香,笑著說道,“一聞就知道是極品碧螺春的味道。我每天都會來這茶館坐坐,但是可舍不得點這樣的好茶。”
“你要是喜歡,我回頭讓人給你送幾十斤來。”林修然笑著說道。
蔡伯擺了擺手,正色道,“我喝茶不講究,什麼樣的茶都能喝得進去。年紀大的人都喜歡熱鬨,我每天到這兒來坐坐,也就是湊湊熱鬨。喝茶是其次的。你要是給我送那麼多好茶,我就沒辦法體會這份熱鬨了。”
“再說,這開茶館的老頭也是我多年的好友,我能不來照顧他的生意?他一個人帶個小孫女也不容易。”
“我給你送些好茶,你可以放在這邊,讓他幫你衝泡。要是有客人點好茶,他也能把那茶葉拿出來充充門麵。”林修然堅持著說道。他見過茶館老板的小孫女,是一個非常可愛的女孩子。能夠為這些人做些事,林修然還是很樂意的。
“好吧。我代他謝謝你了。”蔡伯見到林修然決定了,便不再推辭。
“我找蔡伯過來,是想問問謝家遺囑的事情。之前你說謝老走了之後,曾經立下遺囑謝家的財產有林家一份,那麼遺囑一共有幾份?現在都在哪兒?”
“謝老走的時候,有不少人都在身邊。兒子、孫子、還有他的兄弟,大夫人,你母親、我當時也在場。對了,還有律師。”蔡伯一邊努力地回憶當時的情景,一邊說道。
“至於遺囑嘛,可能是四份吧。還有律師那邊也有一份。”
“我媽那邊有一份?”林修然問道。
蔡伯搖了搖頭,說道,“應該沒有。當初大夫人鬱鬱而終,小姐心如死灰,根本就沒有關心過遺囑的事情。手裡或許根本就沒有拿到大夫人的那份遺囑。不過,這個還要你親自去向小姐確定。我一個下人問起這些就有些越禮了。”
“如果沒有的話,怎麼辦?”林修然習慣性的用手指敲擊著桌麵,問道。
“這個……或許律師那邊有一份可用。”蔡伯猶豫著說道。“不過那麼多年過去了,李律師怕是也不在人世了。我也好多年沒回大馬了,不知道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如果律師那邊也沒有遺囑的話,那麼,就隻能從謝步東身上著手了?他肯定不會願意拿出來吧。三分之一的財產,無疑是在他身上割肉。”林修然笑著說道。
“是啊。如果沒有遺囑的話,我們又沒辦法去申請法律仲裁。”蔡伯倒是沒有林修然這麼樂觀,一臉為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