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家遭遇此等變故,林一天便也識趣的告辭離開。
臨走的時候,他近乎討好似的承諾明天會派建築隊來整修房子。
古藺隻是衝他擺了擺手,並沒應聲,鷹隼一般的雙眼始終落在安樂背影之上,準確的說,是落在安樂彆在後腰的殺豬刀上,麵色沉凝,若有所思。
古靈兒也在呆呆的看著安樂的背影,直到一陣夜風襲來,掠過她光光的腦袋,才稍稍回過神,忽然意識到那套帶著臭男人汗味的T恤下的嬌軀上下都是真空,再一想自己全被那個臭男人看光了,便忍不住輕啐了一口,惡狠狠的衝安樂的背影比劃了一下粉拳。
……
回林家莊園的路上,開著車的林一天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麵色沉凝的安樂,輕輕歎了口氣,“我帶你去古家隻是想給古老的孫女看病,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不怪你。”安樂沉聲回應。
“其實,從另一個角度看,遇到這種事也是好事,你救了古老一家,等於有恩與他,古老肯定不會忘了你,以他的身份地位,想提攜你,隻是一句話的事。你需要做的就是把握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林一天又用前輩的口吻提點著安樂。
安樂沒有應聲。
現在的他並不需要什麼千載難逢的機會,在擁有足夠自保之力之前,飛得越高,摔得越慘。
林一天點到為止,沒再多跟安樂說什麼,到了林家莊園,安樂剛一下他的車,就上了自己的破五菱。
“你等一等,我給你拿件衣服。”林一天喊住了安樂。
安樂把T恤脫給了古靈兒,自己光著上身。
“不用。”安樂擺了擺手,發動車子,徑直離開。
他在湖畔彆墅沒有換洗的衣服,在給秦若筠打了個電話之後,便回到了市郊農村的父母家。
農家小院兒門前停著兩輛軍車,兩個一身勁裝的年輕人門神似的,一左一右站在小院兒門邊。
這又是誰來了?
好大的譜!
安樂默默的把車停在一旁,光著膀子走了下來。
老爸是退伍兵,十幾年的軍旅生涯雖沒有爬上高位,卻也結交了不少生死兄弟,幾乎每年都有幾個老戰友到家裡串門,但譜擺的這麼大的卻是頭一個。
“站住!說明你的身份!”
見安樂走來,兩個勁裝漢子同時抬手攔住了他。
兩個人都在上下打量著他,目光帶著審視,在看到安樂後腰露出的一截殺豬刀刀把的時候,又多了幾分警惕。
“這是我家,你們是誰?”安樂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