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沒有半點耽擱,拉著蘇媚兒的小手走出手術室,朝著下一個醫術交流地點而去。
呼啦啦……
人群又一次自動讓開一條通道,看向安樂的眼神滿是無儘狂熱。
“那瓶藥膏……”華景凝望安樂背影,眼神之中滿是貪婪。
安樂斷腿續接的時候,他來晚了,儘管心中震驚安樂能迅速接好斷腿,卻遠不如親眼見到安樂出手來的震撼。
“一定是因為那瓶藥膏!”華奉心頭同樣被貪念占滿。
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在安樂麵前委曲求全,都是因為心中貪念,與其他華家人不同的隻是手段。
“想辦法,弄過來……”華景招了招手,與華奉一起,追向安樂。
與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的道理一樣,也沒有哪個家族能隨隨便便長盛不衰,世人看到的隻是華家在醫學界今時今日的地位,卻不知他們背地裡做了多少巧取豪奪的勾當。
凡是他們看上的,必定不擇手段的搞到。
這已經近乎成了本能,流淌在每個華家人的血液之中,包括華奉,也包括華景。
……
安樂帶著蘇媚兒一個科室接著一個科室的轉著,每到一處,不管傷員是槍傷、刀傷,被傷到內臟,還是骨頭,都是藥膏一抹就搞定,前一刻還氣若遊絲,奄奄一息,下一刻便生龍活虎,活蹦亂跳。
一直到最後一個科室,安樂用的始終都是藥膏,就沒用過彆的手段,不是他是不想,而是用不著。
這些傷員說是被分成了十幾個科室,但他們都是被從戰場上送過來的,受的都是槍傷、炮傷、刀傷、燒傷,這也契合華家舉辦舉辦這次醫術交流會的目的——為西部戰區選用戰地醫生。
到最後,原本對安樂醫術狂熱的人們漸漸冷靜了下來,腦海中紛紛冒出了同一個疑問。
“這個安樂怎麼自始至終隻用那瓶藥膏,神奇的似乎不是他的醫術,而是藥膏——如果我拿著那瓶藥膏,同樣也能起死回生!”
眾人神色的全都看在華景眼中,他嘴角微微泛起一抹不易覺察的笑容。
治好最後一個傷員,安樂來到華景麵前,“華神醫,我應該算是所有科室的醫術交流中全都勝出了吧?”
“不錯,你的確全都勝出,沒有人比你治的快,也沒人比你治的好。”華景點頭。
“那你是不是應該把獎勵給我了?”安樂又道。
“還不行。”華景緩緩搖頭。
“怎麼,你不想給?”安樂並不意外,他對華家人的德行早就心知肚明,“華神醫是要是食言而肥,當著所有的麵,給我跪下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