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安樂點點頭,淡然回應。
他居然敢答應,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眾人都以為安樂肯定會找各種借口托詞,誰都沒想到他竟然答應的這麼痛快,精神頓時一振,就等著看安樂的笑話。
很快,就有一群人爭相站了出來。
這些人都是古武者,身上或多或少,或新或陳,都帶著暗傷,這麼多名醫同時診脈可遇不可求,他們自然樂意充當誌願者。
華家很快便從中選出了五十個人,每人發了一個號牌,讓他們列隊站好,又讓人在空地上擺了幾排桌椅,供參與診脈的大夫坐診。
很快,第一批大夫便坐了上去,每個大夫身旁都站著兩個華家下人,一個握著計時器,另一個拿著紙筆。
五十個誌願者繞著這幾排桌子轉圈,讓每個大夫都為他們診斷一次,一圈轉下來,再換下一批大夫。
安樂第一個坐上了座位,眾人矚目之中,他不問,不聞,每個誌願者到來之時,他都是隨意看幾眼,切脈的時間都不超過三秒,手指剛剛搭上去就鬆開了。
他也沒像其他大夫那樣用紙筆幾下每個誌願者的傷情,誌願者剛一離開,他便閉目養神,等著下一個誌願者到來。
“他倒是挺有自知之明,沒有瞎耽誤工夫。”
“還真能坐得住啊,我要是他,可沒臉在這麼多人麵前丟人現眼。”
“等著看好戲吧!還想要獎勵?華家不亂棍把他打出去都算是仁義。”
……
沒人覺得安樂真是在診病,這麼快的速度完全是兒戲,不可能診斷出什麼結果。
那些誌願者更是瞧不上安樂,走到安樂麵前的時候,神色裡都帶著輕蔑和鄙夷——切脈三秒都不到,能摸出什麼?怕是連心跳都還沒摸到吧!
還覥著臉坐著,桌子地下才是你該待的地方。
時間緩緩流失,誌願者一圈圈的轉著,大夫也是一批批的換著,等換到第五批的時候,就沒有大夫坐上來了。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這麼多人都在看著,萬一診斷錯了幾個,就會當眾出糗。
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安樂那麼厚的臉皮,這幫人能混到今天的名聲地位都付出了幾十年的艱辛,都愛惜著呢!
沒有大夫上來,坐到這些座位上的換成了那些誌願者,華家人把每個大夫寫下來病曆都收集起來,交到了華景手中。
“安神醫,您寫的病例呢?”前來收集病例的華家人戲謔的看著安樂。
“我沒寫。”安樂淡然回應,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都在這兒裝著呢!”